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情绪外露的刑川,他满身疲惫地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地上已经落了一地烟灰,他指尖还有未燃尽的一点腥红。
眼镜被他随意丢在椅子上,他低头猛抽烟,不说话。
“刑川。”
白卿身上还穿着刑川给她买白的吊带裙。
刑川见到她,起身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仅仅只是抱住她,良久没有说话。
刑川抽烟是从竞争家主那几年开始的,后来他大权独揽,再加上白卿很不耐烦闻到烟味,他慢慢也就不再碰,偶尔烟瘾犯了,也就点一只看它慢慢燃尽。
如今白卿在他怀里,被密密麻麻的烟草味包围。
他抱地太紧了,白卿都觉得勒地她蝴蝶骨生疼,但她这次罕见地没有娇气,甚至她语气都是冰冷的,“刑川,伯母是我推下去的,你现在可以报警。”
她被人一下推开。
刑川死死地盯住她,那种刑川极其罕见的,是有在面对她时才会出现的脆弱感消失。
他看着白卿,眼里都是狰狞的血丝,如被人触犯禁地的野兽,一向游刃有余的面具彻底破裂。
“滚。”
一个字。
白卿最后看了一眼刑川。
平日连吼她都不曾有过的男人崩溃地让她滚。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后来这个背影成了刑川摆脱不了的噩梦。
他无数次在梦中拼命奔跑想拉住她的手,却无数次在筋疲力竭中醒来,再难入眠。
邢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怕的更厉害了。
“如果让我哥知道了,我会生不如死。”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哭地更厉害。
白卿没有看她。
她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医院。
她对自己也对刑川说。
再见了。
我陪他十四年,到头来在他心里,只有妈妈。
她觉得可笑。
也觉得刑川可悲。
白卿回去干脆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又觉得可笑,她的所有东西不外乎都是刑川给予。
她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签上字,将行李箱扔到了垃圾桶旁边,转身离去。
之后她到警察局自首。
所幸邢母无事,她被人放出。
邢母为了保护邢娇约她出去,恳求她死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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