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得用的香草早已拔得光秃秃,自然不会有离香草的踪迹。沈百翎不过大致拿眼扫,便背着藻篓径直来到与阮慈每日约见的老地点。
他边走边折些花草,坐在那块大石上编了起来。第二个草人堪堪编好手足,阮慈便到了。
“沈哥哥来得好早!”今日她穿了袭淡紫罗衫,老远看去紫云也似,阮慈跑了过来,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做出副挺胸凸肚的怪模样,笑嘻嘻地道,“沈哥哥听个笑话罢,今日早上我出门时,看见季妈跪在假山后面不停拜首,嘴里还念念有声,说什么‘狐仙大人有灵,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供不起大神,你吃饱了可就离了这里罢!’嘻嘻,真好玩!”
她眼珠咕噜噜直转,面上满是促狭,学得又是惟妙惟肖,沈百翎莞尔笑道:“你那季妈可真也倒霉,家中养着只小狐仙不知道,还拜什么,做些桂花芙蓉糕才是正紧!”
草人已编好,阮慈便将藏在身后的小手连同包油纸裹着的糕点呈出,笑道:“还不是沈哥哥喜欢吃这甜糕,不然我也不用老去后厨偷拿啊!”说着将纸包丢在百翎怀中,张着两手喜孜孜地将草人捧在手上。
“好了,今日可不能陪你玩。”沈百翎将芙蓉糕放入藻篓,从石上起,“树林子里的药草采完了,我要到八公山那边去看看。”
“八公山?”阮慈怔,攥着草人忙道,“昨日八公山出了怪事,沈哥哥,你还是不要去了罢。”
沈百翎疑道:“什么怪事?”
“季妈听砍柴的人说,昨日也不知怎地,忽地阵飞沙走石,接着天也昏地也暗,还起了阵大风,将他掀了好几个筋斗!”阮慈活灵活现地道,“然后又是打雷又是霹雳,据说半山腰里的树也给劈断了!”她拍手道,“那雷打到夜半,阿慈也听到了,真是奇怪,那声音好似敲锣打鼓般,却半点雨也没有,你说怪不怪?”
“干打雷不下雨,也不是没见过。”沈百翎虽如此说,心念却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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