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回来了?”绥远也不理会李成阳,自顾自地同李慕然讲话。
李慕然颔首,应了一声,“绥远,去准备饭菜。”
李成阳的笑起来,眼睛里却淬了毒一样,“表弟半天不理会我,这个婢女一开口,表弟便应了,可真是怜香惜玉。”
李慕然靠着塌上,“不如表哥。”
李成阳不欲与他争辩这种气得他心肝肺疼的话题。
不多时,绥远便带了端了饭菜上来,李成阳见状笑道,“时日不早了,绥远姑娘在表弟的床上收拾两床被子来,今夜,我与表弟同塌抵足而眠。”
绥远的目光依旧沉静,但对上李成阳却毫不退缩,李成阳的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
他一向看人准,来此之前,更是调查了不少东西,这个叫绥远的婢女,想必,根本不是什么婢女……
况且,他还对表弟存了不干净的心思。
此刻,李成阳心里是密密麻麻的杀意,面上却依然如沐春风。
夜里,李成阳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衣衫落到肩膀上,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随性。
他倚在桌边,望着窗外的月色。
月影疏疏,混着树影在院里沙沙作响。
李慕然抿唇披了件黑色的外袍,推开浴堂的门,热气袅袅,绥远站在其中,“殿下,奴、服侍……殿下。”
李慕然脱下外衫,坐进池子里,绥远的目光闪过挣扎,又勉力恢复平静。
他不是来神威府谈什么风花雪月的,所以……即便是想要什么,现在也只能按下不表。
又一次,没想到,又一次什么也做不了。
李慕然的眉微蹙,显出几分少年愁绪,冷冷的目光也被热气暖化了。
“殿下、您,身体、不适吗?”绥远问道。
李慕然冷冷地,“爷的事情,你不要管。”
绥远低下头,他知道这人也就是嘴硬心软。
李慕然起身时,绥远险些没有忍住眼里的渴慕,脸色潮红。
李慕然径直披上外袍,湿热的水汽粘着外袍,勾勒出他的身形。
这身衣袍下面……寸缕不着。
绥远这一刻才意识到压抑自己有多么困难。
好在李慕然没有在意,只拉开房门。
绥远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正卧房门,清冷的眸色染上了阴霾。
碰不到……吗。
李成阳望见李慕然的着装,心里火热,那视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