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背景的男人团结在一起——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的李云星,在几日之内,逼迫至如此狼狈的模样。
要知道,于郁记忆里李云星如此狼狈的时候,还要追溯到他刚从和青梅竹马的大婚上被强抢入于府,掀起的红盖头下,艳红如血的含恨目光。
“先别管我做了些什么,我现在好奇的是,是什么能把你逼迫至此。”她双手交握抵着下巴,笑盈盈地看他。
李云星见她这幅温和可亲的模样,眉间的警惕戾气消去几分,他扯起唇角,“你倒是无事一身轻。”
那种万事尽在把握的镇定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他把一边搁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身上那股焦躁感彻底沉静下去。
“都是一些小事。”他的手指绕着杯沿转圈,“以往这些事也会有,只是今年又多又繁重,还一股脑涌上来,上一件还没打理好,下一件又冒上来,让人处理不及,加上……”
他的视线落在无辜笑望着他的于郁面上,嘴角一提,“加上府里刚好走了个不大不小的主子,丧葬一事由不得半点马虎,你又是个万事不管的祖宗,只能由我这个劳苦命的奴奴来做这些了。”
这话用打趣的语气说的,府里死了一个人的事被轻飘飘地带过去,重点放在了于郁对他的不爱惜管顾上头。
于郁眉眼不动,她的面上功夫已经在这些天里练得炉火纯青,心里想了些什么半分不透露出来,“这样啊,那你辛苦了,忙完这阵儿,我给你开庆功宴。”
半分不沾吃力不讨好的事的圆滑态度,让教导于郁做事的李云星气笑了,他完全放松下来,眉梢吊起,“那我可得好好地谢谢我们于主了……”
“不好了……”一个小童脸色赤白地小跑过来,急急跪下后身形不稳地磕了“咚咚”几响声,她抬脸,是凌兴卿身边总跟着的一个八九岁的小仆,据说要被培养成下一代的于府管家,但照于郁看,凌兴卿是在把她当女儿养,是叫……
“凌卒心,出什么事了?”于郁坐直了,惹得李云星侧目几眼。
凌卒心脑袋上是磕破了的带血丝的印子,那双以往总透着股机灵劲儿的眼睛被泪水充满了,“管家前日按您的吩咐在邻城重新找了粮商买粮,已经银货两讫了,半道却被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暴民劫道,侍卫姐姐们武力高强,护住了粮食,可有个暴民不知怎么突破了保护圈,给了管家一刀,骂、骂她说……”
“说什么?”于郁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摸了摸说着说着就落起泪来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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