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妖道:「忘记了。」
「忘记了?」沈异生不可思议。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很多事情,很多被刻意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事情,那些因为年龄尚小,没能明白的事情。
轰隆一声,像是推倒了梁柱的屋子,尘土飞扬後遗留下的废墟,通通都曝晒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你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我们床上……做那种事情──」
脑海中忽地闪过,每隔几天便要洗一次的床单,一时之间,更是难以置信。
「从什麽时候开始……?」又恍然大悟。「啊,但是你不记得他是谁,所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每一句问话,都在往他自己的心口上插刀。
他捂着脸,面容扭曲,「你说过,你做这事,只为享乐,所以你就这麽、就这麽──」
他本来想说,你就这麽渴望被男人操,甚至一点也不顾及到他的感受?
但是又猛然记起,他算什麽?
他沈异生算什麽东西?有什麽立场指手画脚?沈惑弦想和谁亲热,他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只要对方说一句,关你何事,他又能如何?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作为孩童时,撒娇也许会让人心生怜惜,但都这个年纪了,这麽做,明显只会令人厌烦,对方若是不耐烦……
他不敢想。
数年来,他逐渐明了一件事,这个人就像是飘渺的浮云,从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件事,能让对方上心。即便是为了谁,驻足片刻──是的,他曾以为,自己是那个谁,但现实正毫不留情的赏了他一耳光。
说到底,若是真对他有任何一丝顾念,又怎麽会做出这般事情?
几乎是瞬间,他的怒意,就被深深的恐惧和挫败完全笼罩。
「怎麽了?!」
江秉本还笑话着沈异生低着头快步奔跑,像极了隔壁的小狗,结果等对方一抬起头,却吓到了。
「你,你……这是怎麽了?」
沈异生摇摇头,「对不起,江哥……发生了点事,我没拿到平安符。」
「这没什麽,」江秉连忙摆摆手,「倒是你家还好吗?是出了什麽事?」
忽然想起。「是你那义兄怎麽了吗?」
沈异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沉了一分,江秉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今天药柜就由我来看顾吧,你到後头整理新搬进来的药材。」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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