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友爱亲情。小乞儿要饭便得跟大乞儿争,还要防着人口牙子抓小孩贩卖,小小年纪,倒是活得比谁都通透世故。
就在十岁那年的冬日,他在小巷子里捡到了一个受了伤昏迷不醒的男子。
那人长发散乱,面色苍白,这样冷的天竟只着一身单衣。他看对方背上鲜血浸透,昏迷不醒,急得背着人直往药铺走。
药房夥计见他衣着寒酸,年纪又小,直言没先交钱不肯给治。於是将人留下,又匆匆赶回平时落脚的破庙,庙旁有一株老树,树洞里用泥封着他几年来千辛万苦存下的铜板和银子。
夥计拿走铜板,小半块银子则是还给他,引着他走入内室。屏风後面,男子已被放在蓆上,面朝下衣衫半解。一旁坐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块湿帕将乾涸的血块拭净。
「这鞭伤……可是得罪了哪户大家?打得也太狠了。」大夫一边擦一边啧声道。
那一条条翻起来的狰狞肉痕还在往外渗着血丝,纵横遍布,背上竟是没一块好肉。
「幸而未伤到筋骨,用药外敷即可。脉象稳定,也不见发热迹象,回去注意保暖,小心受寒。」
他连声道谢,大夫又道:「先抓一月份量的方子,伤口要是未好,再过来拿。」
那夥计看起来刻薄,却备好了担子,与他一同将男人抬回他住的小破庙。
他将所有找的到的破被都盖到对方身上,又把小火盆移近了些。那一晚上,他缩着身子,靠在陌生人身边睡觉,感受到不属於自己的热源,又想自己救了对方,竟是从未有过的快乐。
只是不知道得罪了谁,怎地被人抽成这样。他半梦半醒的想着。小凝姊姊说过,那城东肥头大耳的刘家公子是她们最最讨厌的客人,兴致来时便会抽出腰带抽打妓子,如对待猪狗一般。平日里他家下人要是犯下一点错,更会被他用覆着倒钩的铁鞭抽至半死。
……若真是如此,可不能再让这位哥哥回去了。他心中想了许多计较,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天明。
他睁着惺忪睡眼抬起头来,就见那人伏在被中,被他埋的只露出小半张侧脸,一双好看的眉眼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啊!你、你醒啦!」
他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对方皱了皱眉,沙哑着声音道:「你是谁?」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什麽味道……好臭呀。」
他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对、对不住,最近实在太冷了,所以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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