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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刚歇,银装素裹的山野并没有什么可供人玩乐的去处。奈何伍殊渥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杨蕙和他那嫡亲的侄儿同样乐意找法子打发时间,不过几日,膝盖深的积雪刚显露出消融的迹象,狩猎之行就被提上了日程。
由于沈雪曳带来的两匹帕索马未曾接触过狼群,这回祝箫意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狼出猎,而是放了几只膘肥体壮的猎犬。
冬季活跃的野生动物并不多,因而狩猎时更讲究如何在皑皑雪地里循着猎物的踪迹进行追踪。几只猎犬在前头耸着湿漉漉的鼻头奔跑嗅闻,后头的伍殊渥已兴冲冲地挥着马鞭赶在了一行人的最前方。
伍殊渥和祝箫意不对付,近几日顾虑着两只狐狸的面子不能与仇人当众干架,言语挑衅却如何都少不了。狩猎甫一开始,他自然更要杀杀对方的威风,挫挫那股子惹人恼火的锐气。
“祝箫意!”他大声喝道,“来跟你伍爷比划比划,看谁猎得多!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平心而论,在诸多曾与祝箫意交手的对手中,伍督军的确有着极为杰出的、猛虎般强健的体魄与凶悍的实力。若忽略其勇武之下的莽撞,此人自街头练出的拳脚功夫只怕连周世尧都要忌惮三分,一身厚实坚韧的筋肉更有冬将军七八成抗打的功力。
难得棋逢敌手,祝箫意哪怕再冷心冷面也终究是个青壮的血性男儿。他并不在意输赢,可既然来了就该玩到尽兴,于是他转过脸去,朝杨蕙略一颔首,再回头时眼底已带了些针锋相对的较真劲儿。
他挥鞭驱马紧跟在伍殊渥后方,马蹄下雪浪激扬,奔腾的白雾四散茫茫。
杨蕙和沈雪曳倒不紧不慢地缀在后头,一对叔侄肩并肩骑着马,悠哉得活像是在郊游。
这几日来,他们腾出许多时间叙旧,却始终没有将话题落到沈雪曳进山的目的上。
其实,早在沈伍二人来访的那天,杨蕙就想过夜里去找侄子聊聊。他不信沈雪曳千里迢迢赶来,仅是为了给他这名义上的小叔拜年,哪知当晚秉烛走到侄子的卧房门前,却听里面传来几声怪异的响动:
“……一上山来就给我摆脸色,伍督军是嫌之前在雪地里滚得还不够舒坦吗?”
那是沈雪曳温文从容的声音,只是嗓音里带了些猫耍老鼠似的顽劣与危险而暗哑的质感。
杨蕙意欲敲门的手霎时一顿,耳朵尖敏感地一抖,随后听见了伍殊渥憋闷又带颤的呼吸声——那悍匪恐怕是被沈雪曳掐着脖子摁进了被褥里,嘴里的怒骂断断续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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