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摸出一副绘着奇异精怪图案的纸牌来,“和我玩会儿占卜如何?”
他在俄国待过一段时间,知道俄人骨子里对灵媒、占星和算命有着怪异的执着,沙俄末期权势滔天的妖僧拉斯普京就是绝佳的佐证。杨蕙也曾给几位亲密的俄国女郎用紫微斗数简单算过一番,他把这东西当作闲暇时用作娱乐的小把戏,她们却对此类鬼神之说信服不已。
“占卜?”祝箫意果然侧了侧头,“你懂这个?”
“我懂的东西可多着呢,”杨蕙隐晦地翘起嘴角,“要不要让我来替你算算?”
祝箫意沉吟着看他,他就有模有样地将纸牌平铺在丝绒桌面上,笑容疏懒地眨着眼睛,样子活像个高深莫测的神棍:“来,选一张。”
到底是被他勾起了兴趣,祝箫意在他对面坐下,视线饶有趣味地顺着那些牌面挨个扫过去:“你会算什么?”
“这得看你选的签能够告诉我什么,”杨蕙葱白圆润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其中一张纸牌,忽然露齿一笑,“怎的,难不成你有非算不可的物什?财运?仕途?抑或者是……姻缘?”
他语带调笑,祝箫意却也不接腔,径直从数十面纸牌中挑出一张来,两指如挑灯丝般轻巧地一转,那张纸牌的正面便已过了目。
只见精致的纸牌上绘着瑶池仙境,吹笙鼓簧,缭绕的流云间端坐着一位身着黄锦袷襡的女子。她素白脸庞,唇若涂朱,被精妙的工笔描出一对点漆的凤眼,云鬟雾鬓被几只展翅的青鸟衔起。它们光洁的羽翼滑过她的脸颊,衬得那脸庞带上了几丝威严圣洁的神性,恍若一尊手捏佛印的菩萨像。
“是西王母,”杨蕙也瞧见了牌面,“想知道这签有何寓意吗?”
“西王母?”祝箫意生疏地咬着词,抬起那剔透的玻璃眼瞳来瞧他,“你能解出什么?”
“昨日今朝,运移时易,福善祸淫,只是……”杨蕙秀丽的眉眼浸着笑意,慢条斯理道,“算命是需要花钱的,祝长官,我今天心情好,不收你钱,但这规矩还是要照旧。”
他故意吊着祝箫意的胃口,见男人依旧面沉如水,不由得闷笑道:“这样罢,我解签,你喝酒。就当是……算命的报酬。”
他这是在试探祝箫意究竟愿意与他保持几分亲近,没想到祝箫意略一思索便答应下来:“好。”
杨蕙心底雀跃,面上还要维持着算命先生(而不是欺诈惯犯)该有的矜持。他将那张纸牌用两指夹住,这就给祝箫意细细解释起来:“在上古的传说中,西王母是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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