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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了半晌，就问出三个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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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确实气疯了，那出闹剧之后，连着三天躲在寝室没出过门。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好兄弟跟喜欢的人偷偷搞到了一起去，他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合在一起的。想当初他让沈虞初写论文干脆指名道姓说是路远的算了，说不得他还能更尽心尽力。

等最后一包烟抽完了，他懊恼地摸了一把长出来的胡渣，进了浴室重新捣腾自己。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几分陌生，眼底一片青黑，胡子拉碴，简直不能更丑了。

他把水大把大把地浇在镜面，不想再看自己。

路远发消息来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来来回回输入了很多消息，又在聊天框里删掉，最后什么也没发。

等他出去后，室友神秘兮兮地带来了最新的八卦。

没想到竟然是关于路远和沈虞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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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被他的导师介绍进了一个跟他sci论文课题相关的实验室，美名其曰带带师兄师姐，于是他一来就负责核心内容。

而被老师戏称需要他带的师兄师姐几乎都是洪水猛兽，他们对于路远这个空降的家伙看不上眼，于是他只能夹缝中生存，苦苦为难。

索性跟沈虞初恶补了一段时间的知识，系统的了解了这个课题，才叫他没有露出马脚。

沈虞初天天晚上回来听他倒苦水，三天后撑不住了，开口邀请他去自己所在的实验室。

路远愣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但是你知道我的，我水平有限。”

“没关系，我一点点教你。”他缩在沙发上，眼皮困得直打架。

“谢谢你帮我，”路远羞愧地低着头，过了几秒又抬起来，悄悄撇了他一眼，“进你导师的实验室跟镀金似的，以后我的简历可就华丽了，大家为了名额都挤破头，我这样会不会让你难做？”

“老师给我了一个名额，我不缺助手，也就一直没用上，明天你直接跟我去吧。”沈虞初把一大堆资料推到他身前，弯起嘴角，“今天晚上，看完。”

眼睛里有笑意，又有几分恶劣。

路远看着那些一成年人手臂高的资料，两眼一黑，几乎要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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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顾涟掐着室友的双臂来回晃，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沈虞初把路远塞进自己负责的实验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