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
大林卧佛禅寺在江湖中地位虽不算显赫,但历代当家大师父修正统内家心法,均颇有建树,到了空大师上一辈,对外宣称止戈弃武,不理江湖俗事,一心弘法。
一场剥皮行刑,将了空大师的底露了出来。
楚如见陈王扔了手中的小暖炉,负手缓缓踱至院中石凳前,拂去积雪坐下,急急提醒她,“您有寒症。”
“闭嘴。”
缓缓睁开眼,了空扫了眼窗外,对她满身腥杀气,甚是不满、鄙薄,“陈王,请回,你的人,贫僧不救。”
“众生平等,分甚我的人、你的人、他的人,”陈王拢了拢貂衣,“再说,孤依律行刑,非残杀无辜,再再退一万步说,是孤、非那伤者满手血腥、浑身杀虐,因孤之过,大师迁累伤者、见伤不救,这因果,不顺吧?”
“不与你打机锋。”了空再度阖上眼,薄唇再度疾速启启合合诵起咒来。——他愿意敬重靠能耐封王的广华王,但大景朝训罚、淫弄男子那一套,实在有誖佛门净规。
一阵短暂的静默。
“那不过是个孤儿。”雪势已稍敛,陈王微微抬头看着空中不时飘落的小雪花儿,“在大林边关,被巡关的楚大人捡了去,三餐勉强得继、衣衫稍能遮体、冷嘲热讥中长大……”
她缓缓的说着,一边的楚如大冷天冒出了热汗,在后山,他与她说沈淳本是孤儿、系父亲在巡关时捡到,从没说甚饱受冷嘲热讥,沈淳在楚家哪会如此凄凉?她就这么坐在雪中现编了个苦大仇深身世凄凉的话本?
了空眼睫颤了颤。
西面小厅紧闭的窗不知何时开了条小细缝儿,窗幔后,廖成看向身边的沈淳,“她、是在说你?还是说谁?怎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沈淳:……
“贫僧怎么闻说是陈王的后宫?”了空终于被她叨叨的开了声。
“孤儿就不能进孤后宫了?”陈王眨了眨眼,和飘雪你看我、我看你……
了空:……
继续诵咒,说不过这个女人。
楚如抚额。
“大师,孤想请教?”
“陈王请说。”礼数还是得有的。
“若大师在你那寺庙后山、在这雪地里遇着伤着筋骨的瘦虎、小狗、小猫,会救一把么?”
了空:……,“自然。”
“那续筋金丹,可以救小狗小猫,却不能救一被父母遗弃在边关、寄人篱下,自小苦习诗书兵法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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