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咯噔,陈映不露声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陈相夫侍成群,还纳了俩新侍,各式夫侍,如何令他们、都真心欢喜陈相?”年少女帝一脸真诚,有意压低声音,似不愿意让不远处的人听到。
原来提她的夫侍是说这茬子事?陈映松了口气。
皇上拉她一起泡温汤竟不与她聊朝中风云,反而言说这个?倒还真是完全为消弥帝臣距离?女帝年少,却也颇老到。
只是,这问题有些儿,怎么说?男子低贱,从来少有人管他们欢不欢喜?不欢喜也占了、吃了再说,吃透了日子也过去一大截了,吃得不对味便扔了。
是哪个?能让年少女帝如此?
见陈映浅笑思忖,赵殊说笑:“大人可别跟朕说甚操弄到服的话,虽然朝中盛传大人床上功夫了得。”
——帝相举杯大笑,距离似一瞬间拉近、完全消弥。
对于赵殊,母皇的爱宠信任、帝位需要争、抢,唯有情欢欲爱,凭权位、霸气、以及自身魅力能耐,要甚男子、垂手可得、对方也都臣服,却在花侍郎这栽了跟头,她有些儿迷蒙于不得其门、毕竟这方面她确实不太擅长。
对皇上突然抛来的坦诚话头,陈映略思索,无招胜有招,还以一片坦诚,如此,出错率最近?
“男子低贱,总因惧畏、臣服、慕权贵财势或家中逼迫而委身,且自小习礼法、戒规,只知臣服与归顺,喜欢与爱悦、并不在他们的认知里。闻说也有那长年干吧吧挺着身子交合,无一丝情爱在里头;”
畏权?无一丝情爱在里头?赵殊蹙眉,似真的颇烦恼。
陈映也压低声音,一脸坦诚共情,“所以,真心倒真是一大难题。一面索要低眉顺眼的臣服,一面又要他们活灵活现知醋慕甜的爱恋,这事本身就像矛与盾。”
被这番言语触动的赵殊看着一池子氤氲水汽,想起上回花侍郎在这氤氲水汽中绝色的雅俊容颜、父女俩靠得极近、似乎还亲吻了?她还摸他那处了?她不自觉看向薄幔那边……
陈映半眯了眯眼,腔调缓柔,“可、这便是情爱动人戳心之处吧?要、要更多、也不够,毫不讲理,患得、患失,心头暖与灼、酸与痛,皆因一个、不应当的人而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赵殊继续沉思,陈映继续坦诚说些闲话,不外乎府上小侍、侍人身契都给他们自己拿着、平日也由得他们出府,留人留心。
赵殊眉头又蹙了起来,她不可能放花侍郎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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