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我乃乱臣贼子之nV,又使计让冯万l去送Si。放了你,届时六泉山的义军攻打过来,我却如何活呢?”
颜倾辞的一番话说得不羞不躁、义正词严,溪岚却是不信她话中所言,这样一个弑君弑父的nV子,岂会让旁人从表象就将她看透?
“你说你要杀了墨台斤烈和顾裴元,眼下墨台斤烈已Si,顾裴元却仍活得好好的,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提到这个我就有些惭愧,本想着让曹洪揭发他的,可惜墨台斤烈先一步Si了,新帝想来是仁煦皇后之子,他根基不稳,背后所仰仗的势力太少,曹洪若此刻去参他一本,仁煦皇后肯定无空搭理,反倒会借此把柄将楚陵侯府揽到她的旗下,让顾裴元甘为其后盾。”
颜倾辞失策般自愧一笑,溪岚显然不信她,她眉头一皱,质疑道:“胡说!令是你下的,计是你出的,你怎会没料到这些?除非是决定杀墨台斤烈时你就已有了更改计策的打算!你到底在想些甚么?还是你根本就没准备要杀你那贼父,你一直在做戏骗我!”
溪岚在得知冯万lSi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激动,她双手紧捏成拳,垂在腰两侧,指尖向掌中无助地越掐越深。
“急甚么,我的公主殿下。”颜倾辞好笑地望向她,悠悠侧低着身子,m0了一把矮案上的古琴,传闻中这是四大名琴之一的“绕梁”,曾为楚庄王所有,历尽颠沛流离最终落入颜倾辞手中,她这花高价从乐坊里买来的绝世好物,引得无数文人SaO客羡慕不已。
“你一直以来,不也在做戏骗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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