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掌控得了他们的关系,只是没想到鹤怜会突然出现,并对他说了那样一番不知所谓的话,而他们对话时尹华竟也在当场。
他来不及思考这个区区金丹境的少年是如何做到瞒过自己耳目在一旁窥听的,因为尹华在听完鹤怜的陈词后竟对他说要走,他竟想离开他。
他寻觅了千年才终于找回这双眼睛,哪怕这双眼睛在看向他时已经不剩半点爱意,可他被俘虏、被囚禁了太久,他早已不能也不愿挣脱了。
那就干脆彻底占有他吧,只要将他压在身下,他便只能看到自己一人了,便哪里也都去不了了。
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湛云江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可以自私无耻到这种地步。
但,终究是做不到。
当这个被他压制着的少年用与那人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口吻挖苦他、讽刺他、讥笑他时,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不,是已经疯了。
因为在某一刹那,他已全然将这少年,当作成了隐华。
最后他虽狼狈而逃,却也并未离开太远,只是找了个地方独自静思,他怕若是继续在那个石洞里待下去,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令他后悔的事来。
只是他没有料到竟会有人打破他的屏障,甚至还抢走了他的人。
就仿佛是一首琴曲弹到一半忽然起了个变调,之后一系列的转折全部都超出了湛云江的预料。
先是尹华去往观澜阁借了大昊罗经仪,再是他竟主动提出用自己的身子为交换让自己协助他在旧魔废域寻找玄一无尘境,之后更有鹤怜与鸤枭的算计和暗害。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便是避世如他也察觉到了事态的失控。
可他毕竟是湛云江,纵然半个四荒要与他为敌,他仍有信心能护得想护之人周全,真正令他的恐慌不断增加的并不是这些变故,而是这名叫尹华的少年实在与隐华有太多相似之处,每多相处一刻,他就能从对方身上找到更多一分的熟悉——
外形容貌自不必说,可为何连说话断句的习惯、拿捏鹤怜的腔调、卜算占星的本事,甚至喝茶时爱把浮在茶面上的叶子用杯盖挑出这样的细节也别无二致。
试问,让他日日对着一个生得与隐华一模一样、做事与隐华一模一样的人,如何能不多想,如何能不恐慌。
甚至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手里发簪竟已雕成了大半。
紫玉髓的质地剔透玲珑,微光亦可穿透,是宝石中最受隐华青睐的,他寻不到昔年那截紫光檀,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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