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我也可以用‘哥哥’的身份护他一世……!可是你,湛云江……你都为他做过些什么?!”
“你以为自己爱得隐忍爱得深沉就高我一等?错了,你只不过在为自己的势利和肤浅遮羞!从你拿你的仙路与隐华作比较开始,从你判断价值、衡量得失开始,你就注定,一样也得不到。”
“好好在这尘世忏悔罢,湛云江,但别轻易死了……你这条命,终究是要还给他的。”
鹤怜那些话他并未听清多少,唯独最后一句他记在了心里,他不能轻易死去,他的命和隐华连在了一起,他不能再连累隐华了。
……
深山不知岁月,枯坐修行闭眼便是百年,第一次感应到天劫将至时,湛云江竟隐隐有了种自己可与天上那人同生共死的庆幸感。
但他到底不能真的这样做,他与隐华只可同生,绝不共死。
于是千年时光,九次雷劫,一场更比一场卓绝艰苦,一回更比一回接近死亡,他屡屡从鬼门关前踉跄路过,便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不敢生出“死了便可以见到他”的念头,他已经害死隐华一次,怎敢还有第二次。
他要活下去,要隐华也活下去,纵然此生永无再见之日,也绝不愿死后在三途河畔奈河桥头重逢。
可沧海桑田,磐石也能腐朽成灰,这样漫漫无尽的日子对一个凡人而言,终究是太难熬了。
九场天劫完毕,隐华的一切便再与他无干,湛云江从千载苦修回到人间,心中其实已无甚挂怀。于是辞别宗门,从四荒去了凡界,或许是想再亲眼看一看这个不曾与那人好好游历过的万丈红尘。
十年间他走过无数大川大河,看遍凡人生老病死,可这尘世无一人是他,亦无一人能替代他。
就在湛云江准备回四荒那日,忽在某座山下遇到了个年幼乞儿,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眉心却生了颗浅浅红痣。
他见这乞儿虽然满身泥垢,目光却熠熠,且根骨不俗,颇有仙资,便将这乞儿带回了宗门,当作弟子收入门下。十数年后,这孩子渐渐长大张开,形容竟与那人有三分相似之处,只是眉眼太过温婉,一言一笑都稳重自持,与那人一贯潇洒恣意的气质到底不同。
宗门中渐渐有传闻说,自己待这孩子这样亲厚,是打算要结作道侣的,他听后只觉无稽,也无心一一辩白,他的道侣,永远只会有隐华一人。
直到那夜疏风朗月下,他遇见了从后山偷偷练剑回来的允冉。
很难形容那是种怎样的悸动,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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