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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莱姆斯，你觉得格兰芬阁下会怎么做？”

男巫将头陷在软棉中，摇了摇，感觉发丝贴着面颊磨蹭。

“我该向你道歉，莱姆斯。”他听见邓不利低声说。并叹了口气，“格兰芬阁下说得对。作为校长，我的确失职。”

随着这些话，卢平也回想起青年离开房间前所说的那些话。虽语气平静，句句都是指责。为邓不利作为校长所不该做的，也为如今除却斯莱特林，几乎由他手推出的僵局。

“您不能这么说。”他劝慰道，“您付出的足够……这也是不得已的。”

“——为了巫师界的和平。”

“……为了巫师界的和平。”邓不利再次低声说。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疲惫。

……

回到密室后，金发青年把自己甩在床上，头埋进柔软的被褥中，懒懒地呼吸着。

他甚至没有换下衣服，就这样倒进了床里。萨拉查看着他的动作，在他身边坐下，靠在床头：“还在生气？”

“没有。”戈德里克很干脆地回答，挪了挪身子，躺在对方身边，“提点几句就够了，没必要为这个生气。”

所谓的提点几句，就把老头子骂得头都抬不起来……萨拉查摇了摇头，决定绕开这个话题：“明天你自己去，还是我陪你？”

“介绍的是我，当然我自己去！”青年侧过贴着他，拳轻轻捶在对方腿上，“不过你想陪我也不是不可以——”拉长了声音，有些挪揄，“就变成你的阿尼玛格斯吧。”

萨拉查耸了耸肩，将手放在另个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