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一会儿的时候,躺着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
何度右手抬起扣住了任以的后颈,本能地把人往下摁,同时阴茎又向前顶入喉管,粗大的阴茎终于整根没入。
猝不及防的一个深喉,任以瞳孔微缩,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眼角呛出了水雾。
抓着后颈软肉的手又加了几分力,这次却不是往胯下按。何度把任以扯开了,同时坐起身掀开了被子。
勃起的阴茎胀成了青紫色,骤然离开了温热的口腔暴露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不舍似的上下微弹了弹,但何度只是扫了眼视线就移向了任以。
任以偏头不住地咳着,眼尾跟着呛咳泛起了层薄红,水珠悬在眼尾将落未落。
何度一直没说话,昨晚压下去的烦躁又开始探头,他抬手用了按了按额角跳动的青筋,在任以止住呛咳后伸手拉上了裤子。
刚刚那个摁头的动作完全是出于习惯,听到那声几近于无的低咽他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任以在给他口交,大清早的。他之前从没要求任以这么做过,现在这觉悟倒是不低,这几年,在床上对着别人练出来的吗。
后面没被上过,不意味着前面这张嘴也是干净的。
任以有点无措,抬眼对上了何度冷然的眸子,背后的疼因着何度刚刚那么一个推开的动作更甚了几分,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似是被何度眼里的冷意给冻到了,任以在何度要开口说话前收回了视线,自觉地下床跪到了床边。
何度看着任以乖顺地跪好了,心里越发的烦躁,面上却还是很好地保持住了面无表情。任以头发有些乱,偏长的额发遮住了还在轻颤着的长睫,眼尾的那点红倒是显得越发艳。
“谁教你的?”刚睡醒的嗓音尚带着点哑,音色比平时更沉,也更多了几分压迫感。
“我……”任以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说。
自学的?你教的?大清早这么干何度确实没教过他,不过他的口交技术完全是何度亲手调教出来的,虽然现在基本都还回去了。
这么一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何度等了一会儿,本就不多的耐心在一片死寂里彻底告罄,压着把人狠打一顿的冲动没再管任以,径自下了床换了衣服走出了房间。
卧室的门是被摔上的。接着是大门关上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
何度生气了,显而易见。
莫名其妙。
任以还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
何度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