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去跑录音棚,之前累下来的债已经压了不少了。
其实何度要是让他留在这里的话他也挺乐意的,不过何度估摸着也不会烧他的份。
直起腰抬头时,额头贴到了温凉的手背,只一触就收了回去。
何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站得很近,此刻正垂眼看着他:“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没事。”任以往后退了点,拎好袋子,也没看何度,视线落在了沙发上。
发烧了你也不会让我过来了,下一次又得等两天。
委屈了说气话的是自己,何度一叫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的也是自己。
怎么就贱成这样了,连一点相处的机会都不想放过。
“烧了两天了也叫没事?”何度随着任以起身的动作抬眼,视线往前停在了任以的眼睫上,乌黑的睫毛衬得眼眶更红,发梢的水不时滑过侧脸,没入领口。
“没事。”任以重复道,手指捏紧了点。
昨天就看出来了,今天还这么对我。再说就算有事,你也不会怎么样吧。
“头发洗了不吹干,非得烧到四十度才满意?哪里给你惯出来这么多毛病?”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何度语气说不上好,把人径直拉到了浴室,打开了右边的柜子想拿吹风机。
柜子里是空的。何度顿了下,折身去了卧室的浴室里拿了,走过来把插头插进了插孔里,塞到了任以手里。
“吹干。”何度扔了两个字,转身走了出去。
任以手指拨开了开关,热风直接扑到了脸上,任以有点懵,往旁边躲了下。
暖风吹散了凉意,带来的温度一点点流向四肢百骸。
吹好后任以收了吹风机,放进了何度刚刚打开过的那个柜子里,线折得整整齐齐的。
关了灯,任以拎着那个袋子往大门走,困意越来越重,头昏昏沉沉地让人反应有些慢。
甚至在何度过来扣住他手腕时下意识挣了下。
察觉到任以想挣脱,何度又抓紧了点,隔着层不算很厚的布料,指骨磕到了腕骨。
比以前更瘦了,现在都摸不到多少肉。
何度把手里的袋子挂到了任以手指上,再把手指扣进了掌心,随后松了手。
“水烧开了放锅里煮……这个总会吧。”何度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还有多的馅,学不会怎么包去超市买那种包饺子神器。”
任以还愣着,看着何度伸手摸了下他的发尾,像是在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