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心里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罗杰夏哭累了就一拳头打在成闲年的肩头,他还是舍不得打在脸上。
“我....”成闲年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成闲年没说话扶着他坐在旁边,两个男人坐在手术室面前这样争吵难免引来侧目,不安逸。
时间就像蜗牛在爬一样,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手术室的灯一灭两个人立马站起来问刚出来的医生,罗杰夏着急狠了,红着眼眶说:“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面对病人家属的慌乱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刚刚罗惠大出血的时候手术签字是成闲年签的,医生对他摇了摇头,神情遗憾地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你们可以进去一个人见见她最后一面。”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罗杰夏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像是崩塌了一样,耳朵里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呐喊,他瞪大了眼睛去看成闲年,抓住他的手臂发了疯似的摇他的身子,这时候他的眼泪尽管在眼里打转也落不下来了,这样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人类可以接受的范畴,他很伤心,但是他的喉咙像是卡了一根大刺一般怎么也发不出话来。
他要疯了。
“阿夏,阿夏!冷静一点!”成闲年抓住他不让他因为伤心过度滑下去,身体上的疼痛怎么也比不过此刻所感受到的,罗杰夏糊了一把脸往手术室里冲,他想再见他妈妈一眼。
他连罗惠什么时候怀孕,怎样怀孕都不知道,罗惠就好像跟他们两个人断绝了关系一样,但是到了最后的时间里,有两个最爱的人来给她送行也是好的。
罗杰夏流着泪跪在手术台边,看着面色苍白的罗惠只会伤心地喊着妈,罗惠看了他一眼,没敢继续看下去,她活脱脱一张美人脸,可这一辈子都深陷在泥沼里,淤泥裹满她的全身,她仿佛对生死看得透彻,对着唯二挂念的儿子说了几个字,缓慢得就像陈旧的老钟划动着秒针,一字一顿:“别....走....老....路...”
罗杰夏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朵沾满淤泥的白玫瑰就凋零在了手术台上,他恨眼前这个人,也爱这个人,更接受不了她的离开。
“妈——”
成闲年在外面听到了,数年没有掉过眼泪的他感受到了泪珠划过脸颊的不适。
一场始料未及的闹剧用人命结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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