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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中指抵着舌根,喉口翻涌着干呕感,纪桃松开牙关,咳嗽了两声,眼眶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裤子绷得更紧了,发疼,蒋明宇调换坐姿,把他拢进怀里,“刚刚不该不理你。”
“那…”刚口交完,纪桃嗓子不舒服,他喝了口水,问,“为什么?”
蒋明宇见他不问出结果不罢休,垂头埋进他的肩窝,羞答答闭着眼,“…昨晚做梦。”?纪桃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出轨了。”
“怎么可能?”蒋明宇错愕地抬起头,把他压制在怀里,死死盯着,眼睛黑得吓人,“你觉得我会出轨?”
纪桃背过身,把脸埋进枕头。
蒋明宇被他的沉默伤到,低落地开口,“绝不可能。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我乱说的,”纪桃的嗓子哽住,鼻腔像呛了水,发酸发涩,“对不起。”
蒋明宇舒了口气,紧抱着他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轻得几不可查的抽泣。
“纪桃?”蒋明宇一下慌了,急得扒纪桃的肩膀,“你哭了?”
抽泣声憋在厚重的被褥下,并不响亮,他轻轻道:“你别看我。”
蒋明宇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眼泪,手足无措,抽了一大把把纸巾塞给他。
“蒋明宇,”纪桃还是埋在被子里,被眼泪打湿的布料蒙在脸上,有种憋窒的安全感,他抽了抽鼻子,闷闷开口,“其实这些话我早该和你说,但总想可以再晚一点,你可以不听——”
“我听,我听。”蒋明宇手下细瘦的肋骨因主人抽泣的动作颤抖着,他攥着纪桃的手,再说不出别的话,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拼命点头。
“我是个很假的人,不管是对同学,还是对你,都一直努力用最讨人喜欢的那一面,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我。我知道我不该在乎那些,但我从小就知道我和别人不同,这种特殊不是好的那种,所以我想要更多的爱,更多的认同。”
“其实我很后悔给你发那些照片,给你造成那么多困扰,对不起。当时在体育馆看见女生和你表白,她连衣服都脱了,你还是拒绝了她。你那么好看,像一件可以用来攀比的装饰物,当时我第一反应不是回避,而是跃跃欲试,很恶心,对吧?”纪桃起身,新鲜的冰冷空气灌进鼻腔,他坐直了看着蒋明宇,哽咽和眼泪都还没止住,“真的对不起,我太晚才觉得做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没关系,没关系。”蒋明宇红着眼眶,吻他白皙的额角,像触碰一只贝类最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