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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地看了爹爹一眼,到底还是出去了。
临关门,打手势,让爹爹别气了,好好休息。
方庆遥无力地摆摆手。
阿笙轻声地把房门给关上。
没走远,就在外头守着,耳朵贴着房门。
怕爹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账房的房门的窗格是纸糊的,人在里头,能瞧得见外头的人影。
方庆遥红了眼眶。
他何尝不知道阿笙是个好孩子。
阿笙倘使是个不成器的二混子也便罢了,这年纪,他也不是不能再娶。
可阿笙这般好,又这般伶俐。
他若是再娶,阿笙多个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倘若对阿笙好也便罢了,若是也嫌弃哥哥是个哑巴,欺负哥哥怎么办继室待阿笙若是不好,到时候反而苦了阿笙。
方庆遥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
待他老了,阿笙可怎么办
春行馆,院子里的紫薇花开得热闹。
连廊屋檐下,挂着一溜空了的鸟笼。
唯有一只金丝雀,抖落着一身杏色的翅膀,扯着歌喉,歌唱着春尽夏初时节。
院子里,两名小厮打扫着廊下的蔷薇花,时不时地抬眼,看一眼檐下空了的那一排鸟笼,小声地议论着。
“二爷也太奇怪了。之前视那些个八哥、百灵、柳莺护得跟命根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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