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阵插科打诨,就势散了席。
马欣宜回到将军府已是晚上十点钟,杨雄还在候着他。见他回来,就迎上前来,随着大帅的脚步,路汇报着要事。大帅边走边回应,两个人都是足下生风,话题越紧要,步子就越快,几个副官在后头连跑带颠,勉强跟得上。至于储德全和冯参议,早就认命地在二道门歇脚擦汗了。
经过操练场的时候,马欣宜和杨雄都瞥到线光亮。
这么晚了,还有人训练?
大帅停了步子,与此同时杨雄的手摸上枪套。
训练场上射击靶子已经撤掉,拼刺的草人还树在原地。有人提了盏马灯,搁在个草人头上。那人隐在暗处,道风声掠过,草人胸口就插中了柄飞刀。隔着段距离,马、杨二人都看得分明,那刀不是普通飞刀,而是柄大号匕首。杨雄认得出,当即皱了眉。
“大帅,我去看看。”
马欣宜右掌抬,杨雄停了步。
黑暗中那个人轻捷地走到草人身边,伸手拔刀。刀插得挺深,他自己下还没拔动,第二下使了劲儿,肩膀微微驼着,肩胛骨都顶了出来。待拔出了刀,他扬起头,额前绺头发向后甩……马灯的光照亮了他的脸。
关小楼。
保安队应该穿黑衣的,他却穿了件姜黄色小褂,衣服有点大,穿着晃晃荡荡的。这边两个人看着他,他自己浑然不觉,垂头望着刀尖。若扎中的是活人,锋刃上该是顺着往下流血?他呆呆地看了片刻,抬起头来,侧了脸,泛起丝笑意。瘦棱棱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光影分明,眉眼锐利。随后他闪,脚步轻飘飘地又隐没在黑暗中了,就跟片秋叶、不,只黄蝴蝶乘风飞了似的。
还要接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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