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即使天都要塌了,人心也不得不防备,说是看护巡逻,实际上还是要本宗门的配合,就像连荒辙大抵也不敢将后背交给他人。厉亥主动带着两个本门师弟去了别处,临走前我一直给他使眼色,现下终于赶过来了。
义纤尘很黏我,这都是别人的错觉,我大概也有过这样的错觉。可是厉亥真心实意喜欢他,为他做牛做马的,我想他大约不会这般无情。
鄞南会盟的时候,我一直暗中观察义纤尘,发现他几乎除了修炼就在画符文,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古符,我心生疑惑,请教了许多人,发现那是献祭符文。
我当然不会觉得义纤尘会是这样一个心怀天下自甘奉献的人,只是奇怪原来我从未了解过他。
义纤尘的眉毛和长发变了金色,整个人也有一些朦胧起来。
他回眸看过来,竟然让我有几分战栗。
“别再走过来,退到祭坛之外。”说着又掐了一把花枝开始在地上画符文。
厉亥的身体与义纤尘结了道侣印记,此时捂着胸口喘气,面色惨白,看来不太好。真是怪哉,我死了一回,借了别人的身体苟活,我的道侣要死了,心如绞痛的也是别人。
义纤尘,真有你的。王缚,真有你的。厉亥,真有你的。
即使这边形势如此不好,实际上不过弹指之间,倏然而过,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静静地看着义纤尘口吐鲜血,竟然觉得心间也绞痛起来。
分明没有那个道侣印记了。
“义纤尘——”厉亥居然留下两行清泪,叫我更是不该伸手去揉我的心口。
“你要死了?”我也十分诧异,我竟然能说出这般冷酷的话。
义纤尘点点头,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鲜血,“我——罢了,以后你二人好好扶持天垂门,早日壮大宗门罢。”
“你呢?义师兄?”
“我背负了一些因果重债,现下该还回去了。”
义纤尘甩出两瓶药水,“喝下去,解了道侣印记,就不会再心痛了。”
我如同坠入一个柔软温暖的巢穴,大梦不断,前尘尽历,梦中一只翠鸟啄了我的眼睛,并口吐人言。
“你侥幸再生,身负因果,拖欠死者颇多,今生代替他们潜心修炼,振兴宗门。待几十年后,若是有缘,还了因果气运,方才脱身而出。”
我醒来是一片花海,旁边睡着我的大师兄厉亥,奇怪,我本觉得还应该有一个人在这里。
厉亥也很快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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