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躲过一劫。
“野人!莽夫!”虞清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睁开眼,发现身前虚掩着一截宽袖,一贯喜欢冷脸的太傅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这待遇可不多见,虞清眸中残留的一丝恼怒也都变成了淡淡的笑意:“太傅。”
岑翊眉头微皱:“陛下可有不适,眼中可曾进了灰?要传御医上前吗?”
虞清调戏他调戏惯了,闻言嘴巴比脑子动得快,脱口而出道:“进了,不过不要御医,吹一吹就好……”
听话听音,他这话就差没直说“要太傅吹一吹”了,岑翊面色一黑,忍下脱口而出的教导,冷声对一边大太监道:“既然陛下没事,那就暂时先别回营,就在一边看着,给辛苦的将士们鼓鼓士气。”
刚准备回去休息的虞清动作一顿,只听岑翊丢下一句“双喜,给陛下披件氅衣”,便扭身回了身后的队伍,背影透着股莫名的丧气。虞清心满意足的拢好氅衣,又一次感受到太傅独特的关心,抖了抖缰绳进了围场。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虞清什么都没看清,便被自家统领从马背上扑了下来。风声响起,林间已迅速倒下几个侍卫,周身一片死寂。虽然他内心早有准备,此时还是有种“当个屁的皇帝”的后悔。
虞清在皇子里一直很隐形,隐形到兄弟们为争帝位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他还在自己家关禁闭。先帝驾崩的丧钟传遍了整个皇城,虞清正等着哪位上位的皇兄能他个旨意,好让他能参加先帝葬礼,以免再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没想到最后禁闭是解了,却不是新帝的旨意,宁王府大门被连夜敲开,老阁老带着太师并羽林卫破门而入,黄袍加身,虞清就这么顶着一脸的丧气登上了帝位。富贵闲王的戏码演了十几年,虞清光是说服自己“当皇帝又累又危险”就用了十几年,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现实,有时候半夜想想都睡不好觉。
最后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这皇帝当都当了,享受一天是一天吧,晚点生儿子不就行了。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太子都还没影呢,杀机已近在眼前。虞清被几个羽林卫携着在林间左突右钻,还有心思想着,今天这一出,到底曹国舅嫁祸的手笔,还是秦太师嫁不成女儿恼羞成怒干的傻事。
身后又是一阵暗器破空的声音,虞清被一把推开踩在一颗凸起的石头上,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扑倒在一旁幽暗的灌木从中。却没想到虚掩的树丛下是空的,虞清一脚踏空整个人抱着头滚了下去,慌乱中还苦中作乐的想——若是能摔残了也挺好,残废不能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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