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的好坏,见她多日不曾提及容羽这人,自是以为这人已然彻底失了宠爱。
在新年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若特意提一嘴他,岂不是触了人的霉头?
其实若是放在平常,这事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酒精在其中作祟,她忽然就很想念那个人。
本来会是个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时候,可是容羽如今一无至亲,二无挚友,就连自己也没有从前那样关照他,若他回想起往年今日,不知又是何等心境?
他那样的人,称病不来也就罢了,自己昨日竟然还做出将他喊出来又让他回去的事……
在这不适宜的时间和不适宜的场合,忽然有种内疚感油然而生,而最后定格在脑海中的,不是他将自己关在地下室时的神情,而是最后尘埃落定时,他向自己寻求救赎的那一句,“汐汐,过来……”
池汐噌的一声站起了身,面对满朝文武百官不约而同的静默与注视,池汐冷静的揉着额角,“朕今日头痛欲裂,怕是昨夜休息不好。众卿自在玩乐便是,朕便,先去休息了。”
在一片齐刷刷的“是”里,方凌洲也处变不惊的站起了身——他自然以为池汐是真的头痛,只是刚想跟上去,又听见池汐不留情面的另一道命令,“都不必跟着了。”
众臣面面相觑中,角落里,傅秋半蒙着面,端着一杯酒,自然而然的凑到了同样在角落中的顾亦尘身边。
他们如今没有位份,按理说不该在这样的宴会上,但池汐自然不忍心让顾亦尘对着一片繁华之景兀自叹息,便给他排了个角落的位子,傅秋便也跟了过来。
“陛下喝的那酒,像是蜀地上供的那一批。”傅秋轻声说着,唇边却没了惯常的笑意,“那酒我喝过,香味浓郁,格外醉人。不过这酒之所以让我记得那么深刻,无非是因为它承了个好听的名字。”傅秋慢慢看向顾亦尘,对方的神色比他更要严肃几分,他对着那样一张严肃的脸,轻飘飘的扔下了几个字,“故人归。”
“今日没来赴宴的故人仅那么一位,陛下这时候离席,可不是个好兆头。”
池汐很想见容羽一面。可是一直到了门前,反而却踌躇了。
称病是假,逃避是真,他们二人之间终归是生疏了,可这种生疏不同于久别重逢,更像是破镜重圆,她试图想要把那些裂开的痕迹修补回去,可是到头来才发现镜子碎的太过彻底,她想拼,都拼的艰难费力。
来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白跑一趟,池汐索性借着酒劲,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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