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季寻安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只叫他一切小心。
两人正说话,段鸿进来了,一进来便单膝跪地,“殿下,这次出去,带上属下吧,总要有个人在身边伺候您,属下力气也大,抗洪也用得着,”
恳求似的盯着叶铭,他总是这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一脸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叶铭瞧似的。一旁的季寻安简直想翻白眼,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叶铭却最是受不住他的直视,“行了,收拾收拾包裹,去找白乙川。”
听叶铭要带着自己,那双黑眸弯了弯,竟有些雀跃地快步出门去了。
季寻安:……
叶铭有些脸皮发热,这家伙,跟什么似的。
一行人都骑快马,穿过应天府、毫州,一路南下。
每过驿站歇息就换马,一路上老天像变了脸一般,日日是瓢泼大雨从天上倒下来,光是工部水部司就好几个小官受了风寒,只是鄂州情况紧急,容不得他们多耽搁,都灌着汤药继续赶路。
叶铭纵马冲在最前,两侧是段鸿和白乙川,冷风带着雨水拍在脸上,时不时就得用手抹一下脸,视线实在有些模糊不清。
身体叫风吹的冰冷,叶铭心里却如同火烤,数以万计的人在鄂州等着他,他感到负担很重,恨不得一息之间立即飞到,看不太清的树林之间,只听得到哗哗的雨声和马蹄踏水的声音。
转头看段鸿,他脸上并无忧虑之色,只有一如既往地认真注视前方,似乎意识到叶铭在看自己,他甚至还朝叶铭笑了笑。这一笑让叶铭心里熨帖不少,如同温润的玉石,叫他那火烧火燎惴惴不安的心脏平复了许多。
恐怕只要可以陪在叶铭身边,段鸿会一直这样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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