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来,倒了杯水喂顾墨喝下。
“顾墨哥中毒了,我担心得很。对了,我叫太医进来!”
太医们进来诊治一番,除了尽所能抑制此毒,也别无他法,只能等苏宛的消息。
顾墨也想起了自己遇刺的事,看着一脸愁容的于倾,笑道:“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于倾怕极了此毒无解,见他还强撑精神安慰自己,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滴落到床铺上。
顾墨伸手接了一滴,觉得手心要被烫坏了,抚上于倾的脸,帮他细细擦去泪水。
不料此时房门被打开,一位美妇人站在门外,笑道:“啊呀,忘记敲门了,不好意思。这么快就醒了,倒是不错。”
于倾一见来人,连忙起身行礼,问:“苏太医,请问是找到了解毒之法了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苏宛也不卖关子,接着说:“此毒可解,可药引世间难存。”
看着面前一对璧人,苏宛也觉得可惜,安慰:“不过没有药引,也能延迟些许时日,或许能有半年之期。”
半年,仅仅半年。
顾墨面不改色,反观于倾泪如雨下,问:“药引是何物,我们一定会找来的!”
“说出来只怕你们觉得我是疯子。”苏宛摇了摇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病人应该有知情权,遂吩咐将闲杂人等都撵了出去,房间里只余他们三人,苏宛才缓缓道来。
“此毒甚是稀有,我也是翻阅了师门的古籍才得以知晓。古籍上原记载无解,但后又配有一个良方,正是可延长半年寿命。而又一行小字标明,若配男儿乳汁,可完全解毒。”
苏宛轻咳一声,继续道:“但世间怎么可能有男儿产乳,故而无解。”
确实像是疯言疯语,但苏宛的医术无人不信,顾墨问:“旁的乳汁,皆是无效?”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男子产的乳,真真荒唐,但于倾的心跳得飞快,近来胸前的不适让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双儿产的乳呢?”
“阿倾!”顾墨生气地喝道,于倾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双儿?”苏宛沉吟一番,道:“或许可行,但我行医多年,见所未见。现在开始寻,怕是来不及。”
于倾还想问,却被拉住了手,只见顾墨摇了摇头。又想到他刚刚甚是生气,是因为自己说了双儿。
难道,顾墨哥早就知道了自己怪异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