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那晃晃悠悠的一种美。她第一次敲开小姐的门时手里掌着的灯笼的光影也是那样晃晃悠悠。而如今晃晃悠悠的蝴蝶身在礼教森严的大堂、在承认小姐成人的天神面前隐秘地宣布她们的结合。于是连天神也做了她们的媒人。
还没想完这些事,她的小姐就完成了及笄的事宜,甜甜笑着走过来挽她。她的小姐成人了。之后许久,顾栗总在夜晚守夜,小姐的午睡也总是那样长。这梦一样的生活。
然后突然,替梅瓷去主堂取月钱时偷听了老爷夫人的讲话。梦境在谈话里一块儿一块儿地突然碎开。比突兀还突兀的她的表情定定凝在她自己的泪眼里。梦境碎开后才看清自己身份的傻子。他们开始为她的小姐张罗婚事。也不是没想过会到这一步。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的小姐比她想象的更令人无法放手。她的小姐头上仍簪着那支与其他发饰格格不入的蝴蝶。她就是那只蝴蝶。
“你最近好不上心哦。”小姐倚在顾栗身上,额上一片淋漓的香汗在午夜里渐渐寒凉。顾栗轻轻捏捏小姐的手:“对不起。”“没让你说对不起呀,”小姐的脸凑到她的脸前,鼻息浅浅打在她光裸的胸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顾栗不答,胸前的皮肤被心爱人的呼吸牵引着,一颤又一颤,渐渐有小颗粒浮上来,像她的心病。于是狠狠吻上小姐——其实更愿意叫她阿蕊。阿蕊的口腔仍充斥着她熟悉的甜软气息,她狠狠吻着。想起有一天她和一众丫鬟在街上玩儿似的算命,算命先生说她心思沉,连带着命也是沉的。阿蕊的眼睛被她吻上水雾——也不清楚这水雾到底是谁眼里的,只是吻。
吻到喘不过气时她甚至想求一些别的什么神赐她死。她的阿蕊好像要抛下她。神明总是不愿意和信徒一起堕落的。夜色里,绣花的床褥交叠映衬她的阿蕊的身体,惊艳里更有一种情欲。
在重重花瓣荆棘里沉重喘息,拨开一切寻她的阿蕊,跌跌撞撞下疼痛酸软交杂,闯到最深处时终于找到了她。一下子渗出来泪水或是汗水,融融地滴在她平坦白净的小腹上,舔舐她,珍惜她。用自己为她沐浴更衣。
阿蕊在头上轻轻唤她,时高时低地,她的舌交缠着那具在她身下颤抖的身子,激起浪花一样激起她身下人的喘。手指仍贪恋途中的山丘,曲曲绕绕走起盘山路。脑袋伏在腹部辛勤劳作,却安家似的再不肯往下走。小姐被弄得又痒又麻,喘息里更带一种祈求:“阿栗,嗯……给我,给我好不好?下面……哈……好痒,好痒啊……呜……”小腹处积了好深的水,潋滟滟地招引着月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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