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突然上前一步,面孔清晰了些许。双眼中略过的微光似乎夹杂着极度的暴虐与克制。
他声音很轻,吐字却十分清楚:
“可你现在还喜欢我啊。”
“阿谨。”
“……不!”郁谨仿佛一只察觉到锋利钩子的小鱼,本能驱动他后退了一点。银链碰撞发出轻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是如此响亮又刺耳,激得他又立刻浑身一僵,“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再也不,不……”
最后那几个字却满是棱角地含在口中,带着疼痛来回滚动,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真的再也不喜欢他,能够做到一点都不爱慕了吗?
“不什么。”陈浮问道,看上去也并不恼怒。他走上前,手中端着玻璃杯,“嗓子哑了,喝点水吧。”
说完,陈浮自己先喝了一口水。不等郁谨反应过来,男人就扳起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给予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深吻。
这是一个短暂而冰冷冷的吻。陈浮强行把口中甘润的液体渡到郁谨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水流顺着滚动的喉结流下,迅速划过赤裸的锁骨,一点点洇进绒被。
微微退开,陈浮好像擦拭樱桃上的露水般,轻轻揩去郁谨唇角的水渍:“阿谨,看着我,再说一遍。”
“说你现在根本不喜欢陈浮了。”
“……”
那一瞬间,郁谨几乎是恼羞成怒的。
他也是个有尊严的男性,陈浮凭什么一副笃定他说不出这话的样子?
眼前这个好看又冷漠,可恶至极的男人,明明对自己完全没感情,那封情真意切的,写给别人的情书,此刻还正被小心翼翼地藏在书桌最深处。为什么他还想要把自己扒光再扒光?他一定要看到,某个可笑的人离婚后还对他恋恋不忘的滑稽事实不可?
好啊,是你让我说的,说就说——
郁谨咬着唇珠抬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迫不及待就要重复他叫自己说的话。
——瞬间哑然。
在对上那道自昏暗中凝望过来的视线刹那,郁谨顿时好似一个气鼓鼓,浑身长满刺的河豚,正要张牙舞爪地戳人几个洞,却被“唰一下”猛地戳破了。
陈浮垂眸看他,眼睫长长地垂下来,烟灰色眼珠一动也不动。
莫名有一种……只要他真的说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就会立刻很受伤,很受伤一样。
就像因为伴侣拒之门外而被伤害到的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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