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下午空出两小时,彬彬有礼等着的人。
接待完郁谨后,黎静流突然罕见地有了一点想倾诉的欲望。可人心总是防不住的,他不希望小郁被更多人惦记上。思来想去,黎医生来到停车场,开车去了本市一家着名的精神病院——是的,这也是黎静流的资产,很多私人疗养院和精神病院同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决定去看望一下自己好久不见的亲人,聊聊天谈谈心。
那些被他亲手送进去的,好亲人。
郁谨此刻正在酒吧里喝酒。
每次从咨询室出来都是晚上了,这一次,黎静流暗示不成,强行在他脑中种下的催眠让郁谨本来纯粹的喜悦开始动摇——
那个吻只是源自胜利冲动吗,或是可怜我?我真的感受到快乐了吗?
郁谨望着眼前鲜红的SingaporeSling,新加坡司令口感酸甜但度数很高,他已经有点醺醺然了。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瓶龙舌兰日出,旁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个人,郁谨懒洋洋地转头一看,心情顿时就更不好了。
竟然是那个好久没出现在剧组的黄莺莺。她也巧合地在这家酒吧。
阴魂不散的黄莺莺盯着郁谨投过来的视线,那眼神让她莫名发憷。但还是喏喏开口了:“郁老师,我,我是来给您道歉的,上次骑马的事情,您完全是因为我才受伤,对不起,我愿意承担一切费用,您,您放过我好不好。”
郁谨:“……”
已经快把这件事彻底忘了的郁谨实在无法理解他有哪里“没放过她的”,只觉和这种脑袋不清楚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他尽量委婉地赶人:“我伤已经好了,黄小姐的歉意我也收到了。当时你也摔得不轻,还是呆在家里尽快养好伤比较好。”
可惜以黄莺莺的智商,完全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快滚回去别在我面前晃了”,她只是开心道:“郁老师原谅我就好!”然后瞅了两眼郁谨,突然非常没眼色但却一眼看透本质地问了一句:“郁老师是借酒浇愁吗?是为情所困吧?”
“……”郁谨终于知道成年人的话不说全在她这里根本没用,只好打直球:“如果话说完了,可以离开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啊,好……”黄莺莺讪讪道。她正欲起身离开,看着酒吧深蓝色灯光下,郁谨仿佛刻在版画上的精致眉眼,神使鬼差又来一句:“郁老师就不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郁谨扭回脖子,装作没听到黄莺莺的废话,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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