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笑了笑:“抱歉啊,没死成,又拖累你了。”
他眼神闪了闪,帮我掖好被子,拿出一个抱枕垫在枕头下,声音低哑,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要喝水吗?”
我点头。
他出去接了壶热水回来,倒进杯子里,拿吸管沾了点,抹在我的嘴唇上。他今天异常有耐心,就着这么个费劲的办法,硬生生让我喝了半杯水。
“身体感觉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就是动不了,还要人伺候,怪难受的。”
谭泽把吸管收好:“慢慢来。”
“嗯,慢慢来。”
沉默片刻后,我到底问了出来:“最近很累?”
谭泽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幅鬼样子,他摇头:“睡眠不是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也对,就未婚妻差点被亲弟弟睡这件事,正常人估计都睡不好觉。
我只能抱歉地同他笑一笑。
谭泽上前擦净我的唇,又开始保持沉默。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今天谭泽很不对劲,可能是考虑到我是个病患,还是个没有自杀成功的可怜鬼,所以也没有跟我对着干,还异常地对我温和,简直不像那个把刀子插在我腿间、用力要掐死我的人。
其实有很多话在心里堵着,比如婚礼办了没有,我自己帮他做个了断,他为什么还要拦着不让我死,还有……他过得好不好?
可是真的见到了他,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开口。
而谭泽,本来就话少,后来脾气越来越怪异,话变得更少,又毒又狠,基本上一般人三句之内就要招架不住,能忍下来的,不是心甘情愿受虐的就是心理异常强大的,后者比如乔宇他们,还有江助理,前者大概是我和那些床伴。
于是最后,我们俩就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下午。
期间江助理来了一趟,给他送过来一些紧急文件过目,剩下的时间,他就坐在我的床头,盯着我看。其实也不是盯着我,我总觉得他在穿过我看别的什么东西。
就像那天要掐死我的时候一样。
傍晚的时候我困了,他帮我拿走抱枕,把床摇下去,还体贴地拉上窗帘,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还在,好像一个姿势也没动过。
“你不回去吗?”我问。
“今天陪你。”他说。
*容历来自《容历》
\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