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言轻咳了两声,有些苦恼,这两人已经有点神经质了,从山上下来以后,这两人好像约好似的,人个时辰,轮流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喝水、衣、喂药都亲力亲为,把洪宝都赶到了屋外,就连她在床上翻个身发出细微响声,那两人都会惊跳起来四下查看。
沐奕言赌咒发誓说绝不可能再不告而别,赶他们俩去休息,他们俩却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阿蔺,我的手都要起痱子了,痒。”沐奕言挣扎了下,想要把手抽出来。
裴蔺摊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了擦汗,在她手上挠了起来。
“你们昨晚怎么赶过来了?不是说……明天来接我吗?”沐奕言很想知道他们从哪里看出了破绽。
裴蔺沉默了片刻道:“镛之看到了那封邠国的国书便来找我,想想你这两天的反常,我们就觉得不对劲。”
沐奕言讪讪地笑了笑,又看向沐恒衍:“你……你昨天不是应该在禁军犒劳将士吗?怎么也来了?”
沐恒衍的脸色变,半晌才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这话沐奕言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觉沐恒衍好像有事情瞒着她,她追问道:“什么天意?”
沐恒衍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把她扶了起来,取来了宫女端上来的碗银耳雪梨汤,勺勺地喂她。
沐奕言的喉咙昨晚嘶哑得厉害,吸气,肺部好像也有风箱在拉动样,这碗汤下去,总算好受了些。她不死心,拽住了沐恒衍的衣袖,嬉皮笑脸地道:“恒衍,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别气了,给朕笑个。”
沐恒衍漠然看着她,嘴角动都不动。
“是你第个找到我的?被我咬得疼了吧?”沐奕言讪笑着去摸沐恒衍的肩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