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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太阳下山,风也带了些许凉意,季青便回房了,李乾佑并未同他一道回去。直至晚上,他猜想侯爷不会再回来,就早早吹灭了烛灯。他把那枝芬芳园里的梅花找了个细白玉瓷瓶插了起来,放在窗前,伴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雅清甜,沉沉睡去。
清早醒来,季青不经意瞥到窗边的软榻,竟越瞧越有些不对劲。平时他爱卧在这里看书,因此向来有些凌乱,可今日看上去仿佛比往日整洁许多,上面铺的锦缎连一丝褶子都没有。
他也没往其他方面想,用过早膳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还有一件事他一直揣在心上,昨天听小厮说朝歌伤在肋骨了,也不知具体是怎个情况,只好先差了人去找上好的疮药,李家没有就去季家看看,早膳后丽娘递上了一小瓶。
“昨个儿问了,府上的疮药大多都放在兵营,府里没剩多少,这月恰巧没了,我便回了一趟季府,老爷听说这事儿二话不说回房去拿了一瓶,用了多少块冰原龙骨才制了这么一点点,老爷说他也用不着,都给少爷了。”
“有劳了。”季青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傍晚时分才往二少爷房里去。
季青是头一次来他的院里。
中庭并未像主院那样栽种许多珍奇名贵的花,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植物。
日光炯碎,穿过枝叶,铺下一片阴翳,照于台阶。深吸了一口气,满鼻草木香混着阳光,像他身上的味道,
心没由来地雀跃了一下。
他静坐片刻,打量着屋内陈设,左等右等终于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青儿?你怎么来了?”那人迎着落日余晖,有些怔愣。
“我听说你受了伤,就寻了些药给你带来。”季青不住朝他望去,想知道他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快坐下罢,让我帮你上上药。”
“已经好了,不碍事,你看。”李朝歌四下舒展了下手脚,又上前一把搂住他,额头相抵,“倒是你,可让我担心得紧。”
满身的草木香浓郁了些,季青舒服地靠在男人怀里,像阳光下晒得暖洋洋的猫,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那你都不来看看我。”
男人一顿,轻叼住了他两片唇,话语消失在唇齿间,细碎的吻如同雨点般落下。
那双修长的手一挨上,他立刻软了腰,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躁动起来,叫嚣着渴望着得到滋润。唇边忍不住溢出了低不可闻的呻吟,简直如同催情药一般地鼓舞着男人将那朝思暮想的人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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