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高佑年比谁都懂那等残忍,他不愿当一个孤家寡人的独夫,他只能摩挲着凌棣之光洁的脸,表情浮动是凌棣之看不懂的复杂:“那义父为你讨一个差事来,奴奴便能常常伴着义父了。”
凌棣之喜悦的亲在他面颊,又想亲亲他饱满的嘴唇,却被高佑年拒绝,高佑年惨白的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接着告知与他的养子:“我有孕了···”
凌棣之呆愣着还没有反应出喜悦,高佑年的平静再维持不住,他咬着下唇,咬的唇瓣都失血泛白,他发丝如墨漆黑,越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凄惶绝望。说出的话几乎是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他不能留····”
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只能存在于他们床榻间情爱时的胡言乱语里。只是高佑年竟不知怎么起了奢望,补养的药物苦涩不堪,他都能忍下,若不是连江雪下了明确的判决,他估计现在有的本该是喜悦。
高佑年的医术也不算差,但医者不自医,若不是应了高佑安的恳求,他应会赌上命的博上一把也要留着这个念想,可是他来的太过不巧也太过巧合。算来是断药不久后的某次云雨时有的,这也该是高佑年此生唯有的一个孩子。但是他为这个孩子若死了,他的侄子也恐不能活。这繁华京都,也会死上诸多人。
他不想瞒着凌棣之,高佑年也是残忍的,他也不允许这个孩子就这样无声的来过,独有他一人伤怀,至少那个孩子的父亲···也得为他痛上一痛。
凌棣之沉默太久,僵直的近乎无法反应,他听到高佑年压抑的哭声,才手忙脚乱的想替他擦去眼泪,凌棣之从来没有见高佑年这般伤心过,他的义父一直都是带着温柔笑意,或是促狭懒散的轻快,他也会对外人冷漠,也会在凌棣之受伤时流露出担忧,他最伤心也不过是一次记起旧事时,也是隐忍克制的,最多不过默默不言,一人静静瘫在椅中望月。始终维持着体面。
可是高佑年的泪水从落下时,他整个人便陷入一种失控的溃乱之中,明明似想咬牙隐忍,但是他单薄的肩膀抖动,肌肉紧绷,鼻腔和喉咙都挤出好似野兽低吟的轻嚎,凌棣之双手捧着他的脸,为他擦拭着眼泪也是无济于事。反而染的自己指尖濡湿一片。
凌棣之的眼泪却无法再落下,他已经不是完全蒙昧的痴人,他把高佑年圈在自己怀中,高佑年太瘦了,时人崇道,也偏爱这种仙风道骨的清逸身形,可高佑年只是被多病煎熬,虚耗太多青春。可是他也不知如何安慰高佑年,只能仿照着高佑年在他佑年时照顾他那般,安抚的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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