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对于常人来说算得上柔和的光线,此时此刻却让林白痛苦地捂住双眼,剧烈的针扎感让眼睛酸涩得想要流泪,可他还是任性而艰难地将指缝分开,用那双蓄满生理性泪水的红眼睛望着这片纯白的天地。
这里的装修风格,与楼下完全不同。
最深处的白墙还是未涂漆的模样,高阔的墙面本该空空荡荡,却在其上用刺目的鲜红颜料涂出一串诡异的代号。
——HX012。
林白呆呆地望着那串凌乱的代号,涩痛的眼睛难受地眯起来,在模糊的视线里,他艰难地发现这串代号被红色的颜料涂了一遍又一遍。
旧的颜料总有边边角角露出来,每一遍涂画都凌乱又狂野,新的艳红盖不住旧的血色,短短的代号张扬恣意,却令人心脏莫名发堵。
滚烫的眼泪从颊侧滑落,林白抬起手背去擦,目光从代号上偏移开来,望见一个个精致的文件柜立在宽阔的墙边,它们如同护卫一般为中央的代号让出位置,每个护卫的身上都贴着一张令人匪夷所思的提示条。
“八岁”、“九岁”、“十岁”……“十七岁”、“十八岁”。
再后面的文件柜,空空荡荡,没有贴任何东西。
林白抚摸提示条的手颤得厉害,他隔着柜子薄薄的玻璃往里看去,贴过条的每个柜子里都满满当当却又干净整洁地放着一沓又一沓资料,而每个柜子的最顶层则稍显随意地摆着几个厚厚的、封面简约的本子。
文件柜同样装置着指纹锁,林白没做他想,脑袋空白地将手指放上去——
“滴滴”。
指纹锁的指示灯不出意外地闪了绿灯,下一秒,柜门被轻轻弹开,向茫然的少年敞开了自己所有的秘密。
林白取下了“十七岁”文件柜最上面的本子,近乎机械地翻开第一页。
刺痛模糊的视线中,是熟悉到极致的俊秀字体。
-
一月一日。元旦。晴天。
万家灯火,最配孤独。还好小白有爸爸陪着,新年伊始,要健康、快乐。
……
二月八日。春节。晴天。
出差。
今年吩咐的烟花小贩也尽职尽责地将我做的烟花卖给了小白。
他很喜欢烟花,烟花也很衬他,明亮、绚烂、纯粹。
春节快乐,我的小白。
……有点想你。
……
三月十二日。植树节。天有点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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