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白写:“嗯。”
“我可以借给你。”千炜写,“带利息还。”
林白:“不要,我还不起。”
千炜看着纸上飞扬成草书的这六个字,心里莫名一紧,撂下笔不写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到大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钱,也从来没有安慰过一个贫穷到来向敌人借钱的人。
林白倒是看得开,写纸条写得起劲:“不过我学习没你好,不能帮你写作业,但是可以帮你接水打架什么的,只要给钱我就做,肉偿也行。”
纸条被推了过去。
千炜无言。
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纸条上面的话,尤其盯着最后四个字看了又看,最终动了动喉结。
千炜换了张新的纸条:“多少钱。”
“那得看你让我做什么了。只要给钱,保证听话。”林白写得飞快。
“接水多少钱?”
“五块钱吧,你要是实在嫌自己钱多,十块也行。”
千炜又沉默了一会儿,问:“最贵的是什么?”
林白挠了挠头,在纸条上写:“舌吻。”
千炜看见那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白也觉得这样对一个直男不太温柔,索性拿过纸条来划掉重写:“我知道你讨厌我,肉偿就免了,或许帮你打架也行。”
千炜扯回纸条,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划拉出几个连笔的字来:“刚才那个,多少钱?”
“舌吻?”
千炜的喉结剧烈滚动着,点了点头。
林白写道:“两百。”
“你现在缺多少钱?”
“你别管。”
千炜的笔尖顿了顿,写道:“我可以给你翻倍,四百。”
“你还想吻我两次?”林白的笔锋都透露着不可思议。
千炜皱起眉来:“我嫌钱多。”
林白:“我不要,该多少就是多少,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有原则。”
“那接水为什么可以翻倍?”
“我说着玩的。”
晚自习下课铃响,千炜把两张纸条都塞进口袋,对他说:“你跟我刚认识你时不一样了。”
林白翘着二郎腿,笑容灿烂:“生活所迫。”
千炜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笔记,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却被林白叫住了:“你真打算花两百块钱亲我?你不是特讨厌我吗?”
千炜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