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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她摆了摆手,“今天不方便招待。我这几天都有空,你们定下时间地点发我就行。”
“好,”冉克让下巴微抬示意了解,嘱咐她,“回我消息。”又简单聊了两句告辞离去。
如今也再没有易容的必要了,况且——她想,恢复女性外貌,应当是对笪季伤口愈合有所帮助的。
其实这几天元贞也在反思,在这段关系中,她究竟错在哪里。
如果作为一个男性客户想找鸭子,其实她最好的选择是去正规的青楼,服务质量、售后都有保障。而在和笪季的交易过程中,她以为的很明显不带感情的调情与暧昧,到了他那里却生出情意来,甚至让他有一种两情相悦的错觉。
还是笪季缺乏感情经验吧,像冉克让这种花丛老手就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元贞思索了一番决定,如果再找炮友,一是找性情风流的,二是提供性服务的专业人员,她再也不打算碰纯情少年了。
冉克让早在查元贞的时候就把笪季查得底掉,金城李氏,姑臧王仙客府,失踪三年,再出现便是和元贞在且莫住店开一间房。
说到这个,他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元贞有多会玩,他只需要知道她玩得起就够了,具体的尺度问题都是可以商量的。
而元贞很明显又属于能聊得来的。冉克让的聊得来,是指一些最基本的观念以及品性的契合度。这些东西可以保证他们做爱时不会因为对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萎掉。
冉克让睡妓女是不喜欢说教的,他对他们没有拯救欲,就是所谓的劝妓从良。这本身是一种结构性的偏见——虽说他这也是一种偏见,毕竟很少有人会对自己的言行不认同——一方面是自八帝时期流传下来的男性气质文化对青楼女子的价值打压与贬低,一方面又是传统士族阶层借他者进行个人价值实现的自我感动。男人通过对妓女的说教,陷入虚构的巨大悲悯中,沉湎于自己精神境界的崇高与道德品行的良善与博爱。
这种人冉克让在酒席上见得多了,也就很善于平常心以待了。
同样女人中,除却一眼就透视出昭然欲望的,还有一种浑身散发着渴望被救风尘气质的。相比前一种他虽然会累但多少还有些欣赏,后一类人冉克让实在惟恐避之不及。不是他觉得她们傻——不是的,在这世道下女人是没有原罪的——而是冉克让看着这些姑娘们只会觉得她们单纯得让人难过,或者说悲哀。
除此之外,另有一些如菟丝子般柔弱怯懦的,或是明明不愿过浪荡生活却自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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