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不是金块……」
「就……搞科学真费钱啊……」
「再说吧……」
车九颓然躺下,盯着陈旧的房梁,像一条仰望星空的咸鱼。
「我身处的世界是真实的吗?还是我的一场梦?」
这场梦境比她以往做的任何一场梦都要奇幻,也比以往的任何一场梦都要真实。
……
“……运炭?”
“搬抬柳木棍?”
“这是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难民中的成年男子和一些强壮有力的妇人赶到了赈坊,看着布告上一条条运尿运肥油的活计摸不着头脑。
“好像是要炼铁……”
车九听到了,转头看去。
好家伙,老本行啊。
炼钢坊建在距县城十里开外的逆水河边,逆水河落差大,利用水力炼铁正合适。更重要的,是这里离矿脉很近。
“打铁专业”的车九抢到了抬棍的活儿。一群人或挑着炭,或抬着柳木棍,跟在管事的后面,走进了热火朝天的逆水钢坊。
“你们几个将炭送去那里。”管事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打着赤膊的黑壮男人。他们围着一个巨大的,缸模样的东西,那“大缸”下连着四方的风箱,箱上有柄,却不见人去拉扯,大汉们只是围着看着,风箱自己就呼呼地往大缸里送着风。
管事提醒了一句“离远点!铁水溅出来能把你们的眼睛给熔了!”
车九和其余几人继续抬着细棍,跟着管事走到了一处方塘,方塘边上有一矮墙,几人立在墙上,用柳木棍搅着方塘里发红的粘稠浆料,中有一人手持竹篓,向浆中洒着细灰。
管事又吩咐几人将柳木棍送去。
车九看懂了,前头的大缸是冶炼液态生铁的地方,方塘就是炒熟铁的地方,待生熟铁制成,按一定比例相合,封泥炼之,再经锻造,就成了钢,这就是古传的灌钢法。
只是……
“怎么不见锻钢的地方?”车九小声地自言自语。
“我们这儿只是产生熟铁的地方,将铁运到朝廷的兵马司再锻成钢刀,也有铸成农具再卖给百姓的。”没想到管事听到了,回头给她讲解了两句,“没想到你对炼铁也有了解。”
“我姑且能算个铁匠。”车九和善地笑笑。
管事狐疑地看了眼这个细皮嫩肉的男人,评了句“看不出”,然后脸色一变,大喝道:“天黑之前要搬二十趟柳木棍,别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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