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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我没有取悦到您?”方珩不会天真地以为夏燃能从方才的性爱中获得多少愉悦和快感。
方珩好像总能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情绪,这种认知让夏燃一时拿不准对方是不是又看出来了什么?他暗自衡量是否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坦诚,浑然不知自己是被那红透浮肿的眼眶、鼻子出卖了个彻底。
夏燃往后退了一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微蹙眉头与方珩对视,尾指不由地往手心方向收了收,又猝然卸了力度,抿住嘴唇拉成一道平直的线,最后生硬地转了话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心里,我就是有点难过。”方珩说,夏燃既叫他坦诚,他便坦诚,他不想藏着掖着,心口上的伤是伤,一毫米的伤也是伤,无论伤在何处、伤的大小,他都渴望能被看到、被照料。
一番话说得似是抱怨,似是撒娇,实则在交底。
方珩没骗夏燃,他心里确实愁闷,然而不至于难受得揪心剜肺,全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甚至可能比不过穿针引线扎到手指的痛。若是夏燃要怪他“借题发挥”,则是夏燃的不对,他是照着“规矩”做的。
满是皱褶的被褥上,一只手朝另一只手悄悄挨了过去,所及之处抚平了布面的“细纹”,食指指尖碰了碰对方尾指指甲上的月牙,摩挲了几下,然后大着胆子牵起,握紧手心里。
心头悬着的大石终落下,担忧散去,夏燃呵出一声笑来,“你真是……”
未尽之言透着一丝无可奈何,夏燃算是看明白了,前有西汉匡衡凿壁偷光是为苦读,现有方珩锲而不舍地在他心墙上破壁,是为让他能借光看到一颗赤诚真心。如今方珩就把它捧到夏燃面前,时刻勾着他多瞧瞧、多看看。
方珩就是觉得夏燃不疼自己,也不够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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