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间或隐约感受到了搏动的心跳,原来是秒针敲了心钟。
直到方珩眼睛干涸,忍不住想挤出几滴泪液缓解刺痛,睫毛挠了挠那掌心,夏燃才缓过神来,拿开了手,说着不合时宜的话,搅和了恰到浓时的气氛。
夏燃听见自己说,“今天就到这吧,趁天还没黑,回去吧。”
方珩的眼白泛着一圈红,明明是涩的,和哭过一场没什么不同。他静默了半分钟,问,“我还能来吗?”
“当然,和我们之前约定的一样。”一周两次。
“那我明天就能来吗?”
“不能。”
“那我可以不走吗?”方珩乖顺地垂下头,眼睫颤动。
夏燃喉间一哽,硬生把短短三字拆开,“不……可以。”
时钟的指针在表盘上一圈圈走过,方珩语气轻轻地应了声“好的主人”。
夏燃追了句,“往后‘乐园’以外,叫先生吧。”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胸腔酝酿、在发酵、在沸腾、在叫嚣,猖獗地掠夺着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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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二人谁都不记得是谁先打破了僵持。厨房的方寸之地,逼仄的空间,过度膨胀的空虚,在其中一人离开以后倏地炸开。
夏燃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目光钉在那一抹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上的烟愈抽愈急,是尼古丁也远远无法弥补的涩痛,从喉头直下,紧攒着嵌进左胸的一坨血肉。
夏燃恍然自己已无法利落地把方珩倾倒在心里那头大染缸里,不着痕迹地消化掉。自遇见方珩以后,他们共度的每一秒,他都在与自己较劲。
这是驯养宠物的后遗症吗?他竟也会期盼Bernard有朝一日永远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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