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

索着下了床，他身上没有任何蔽体之物，布满青筋的大肚挂在腰间显得异常突兀，他凭着记忆往房门外走，白雪在脚下紧跟着他，他扶着身边一切可以扶的东西，抱着肚子慢吞吞地走着，一路上不知道碰倒了多少东西，才终于走到了屋外。

下了台阶，在右手边，温泉在那里。

顾离回忆着院内的景象，往温泉的方向走着，摸索着走到台阶那里，却因为眼盲踩空，整个人翻倒在了院里。

肚子连同脸瞬间砸在地上，顾离痛哼一声，躺在地上蜷缩起身子，想靠挤压缓解腹内的不适。

“汪！！汪汪！！”白雪见主人摔倒在地，围着他转圈想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唔——唔——”但是顾离浑身赤裸，没有任何可以拖拽的衣物，白雪急得只能呜咽地叫着，去舔他身上擦伤的每一处。

楚渊没有去扶他，只是跟在顾离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屏住了气息，不想让顾离发觉自己的存在。

他看着顾离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明明很疼，却极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喊出声，过了一会儿顾离终于缓了过来，紧紧抓住白雪的尾巴，“白雪，这院内有个水池……你带我过去好不好……”

白雪虽不是灵犬，但也极通人性，慢慢走着带着顾离往温泉的方向走，顾离就趴在地上，四肢并行，膝盖都被石头磨破出了血，终于被白雪带到了温泉边。

白雪停下不再前进，顾离用手往旁边探了探，终于摸到了水池边，水中的热气蒸腾着，顾离解脱似地整个人都滚到了温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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