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主支的人才能得到一小块位置,而乔将死去的情人迎进来,便是肯定了对方的身份。当仆人将棺材抬进墓穴里,乔忍不住走近,把一支鲜红的玫瑰轻轻摆在对方交叠的手中,然后棺盖慢慢覆住死者的脸庞,他站在原地,目送对方被彻底埋葬。
仅存的,只是萦绕在鼻尖无法散去的土壤的味道,陈腐又沉郁。
葬礼就这么结束,仆人们回到宅子里,直到深夜,他们才敢私下讨论乔和那位英年早逝的情人。只是有个感觉敏锐的年轻仆人没有开口,额前不断冒出冷汗,促使他用衣袖去擦,弄得一脸潮湿。他回想着自己用铲子填土时捕捉到的声响,那简直像某人磕碰到了木板,才会有这么细微又令人恐惧的响动。他知道旁人都没留意到,因此闭上了嘴,没有乱说——明明众目睽睽,那个不幸的男人已经在病痛折磨中死去,尸体散发出不安的冰冷气息——怎么可能在下葬时活过来呢?
困惑始终纠缠着仆人的心头,但几天后,他和其他同伴被解雇了,不得不带着丰厚的赔偿金回到家乡。管家表示少爷陷入了无比的悲伤,怕睹物思人,不需要仆人们在宅子里伺候了。因此,对这个敏锐的仆人来说,疑惑得不到解答,并在之后的日子里逐渐被他忘记,变成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
可棺木中是什么景象?
在那土层之下,被埋葬的男人是否开始腐烂?
不,不,在那片寂静的黑暗中,本应死去的男人醒来了,如那天葬礼上仆人听到的声响,他的手触碰到棺木,并感到了无比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凭本能敲击、呼喊,但没有任何回应。
最初他并未彻底恢复意识,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很快,他便找回了理智,开始探索四周。棺木不大,在容纳下他之余还有一些空隙,男人动了动手脚,感觉浑身非常僵硬,像长年不启动的机器突然要运作,缓慢地,每个零件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当然,他不明白困住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以为是狭小的房间,或者柜子,可木板之间几乎摸不到接缝,太过严实了。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攥起拳头敲打正上方的平面,声音很沉闷,就像被阻挡住了一般根本传不出去。
他抬起头凑近,隐约间,似乎闻到了木料本身的气息,以及一点泥土、草叶混杂起来的味道。慌乱中,男人碰到了掉在身侧的玫瑰,鲜花柔软的触感惊醒了他,他捻了一瓣放在鼻尖,那股淡淡的香气驱散了他的恐惧。他似乎记得有谁格外喜欢玫瑰?那个身影与他在昏迷中所见的重合,黑色的,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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