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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带着怯弱与倔强的少年————完全消失！眼前的男孩儿，就是个妖兽，张狂不羁，艳丽无束！只因为换了个坐姿，个眼神，抹微笑————又如此恰如其分！印象中那个柔美的少年是他，这个玩世的少年也应该是他————

他眼睛滑，看向我，却说，

“你姐姐跟我说过番话，‘生命妈的太短了，比小鸡鸡还短。在街上瞧见过几十个好看姑娘，摸过几只柔软的手，看过二十来届世界杯和奥运会，开怀三四辆车，睡塌两张床，喝掉六千瓶啤酒和五百瓶五粮液，用光千管牙膏和手纸，挣几百万再花掉几百万，你我就此无疾而终，尘归尘，土归土，乌龟网吧鳖。————你说这样有限的生命里，你大可以脏话、粗口、打架、兄弟、女人、色情录像带、酒精、香烟、摩托，活得像个爷们儿，————’”像在回味儿，他竟然字不差说了出来！然后，眉毛挑，又看向慕夜，“说的好！这样有限的生命里，能有几次仇人给你下跪的机会？让他跪吧，你不知道你姐姐那天来看我有可怜，他跪十次都抵不了她眼中那抹忧伤。”

他还夸张地用食指在眼睑处滑了道，模样轻松戏谑，

我没看他，确实盯着慕夜，“他是谁？”

“宁林啊，”慕夜好笑地看着我，

“他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耐烦了，这个男孩儿有种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来！

慕夜笑着把我搂到他胸前，手搁在我肩头指着那边的宁林，在我耳边轻笑，

“宁林，你不记得了？八岁，他把白粉倒进你的牛奶里，幸亏是你的那只猫波波喝了，为此，他被他家里丢到瑞士禁足了半年————”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瞪着那边的男孩儿！

“他还那么坏？！他怎么变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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