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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乙望着他，突然下定了决心，沉声说“我来前就想过，紫上今天肯定要跟我回去，说实话，我今天就是来带她回去的，慕夜出了事，紫上是他唯的姐姐，她不能不知情。”

“慕夜出了事，他也不会想让他姐姐这样的身体状况去看他。”

我听他说这话，就像被踩上尾巴的猫“你知道慕夜出事了？！你直知道他出事了？是不是你！——”

我确实望见他眼中划过丝叫“痛”的东西。

“紫上，不是他，和他无关。”听见身旁的舒乙说。

我已没有退路，我不能放下我唯的弟弟！

抱着害虫我坚决地往前走。

“紫上。”

“紫上。”

往前走，往前走，心里难受，难受，可，要往前走。

“紫上，你要走可以，我也说过，你生下孩子我会放你走，可是，孩子得留下。”

心，下子像剜开个大洞！其实，其实，早想过这天不是吗，日积月累，我难受什么？难受什么啊？！

慕夜是我的血脉，害虫呢？我恨他，我恨这个小小的他，可，他是我的骨肉，从我骨血里撕扯出的牵挂、依托，我忍着不能忍受的痛生下他，难道就为了别离，为了永不相见

泪水颗颗落下来。

滴落在害虫小小的脸庞上，他醒了，他看着他妈妈在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口撕心裂肺地流着最难过最伤心的泪水。

“对不起，”我无声地张嘴看着他说了句，仿佛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