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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是因为外国人从来没见过男人可以这样的酷似女人而授予他博士荣誉。梅兰芳肯定是知道鲁迅对他的这种讥笑嘲弄的，但终其生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俨然是戏子宽容了作家。”

“呵，还是有很人喜欢梅先生的，”我随意地扒了扒他额前的短发，微笑着摊开左手横放在椅背后，慕夜舒适地枕在我的左臂上，我继续有意无意地轻轻扒弄着他柔顺的短发。他愿意这样放松的和我聊天，我很高兴。“咱们***带领解放军进北京其中个理由就是‘去看梅兰芳’。当时梅的场戏要个大洋，程砚秋也是个大洋，尚小云八毛，荀慧生六毛。对毛本人来说听梅兰芳也算得上是个足以作为目标的高级享受，可见梅剧和梅本人在当时的中国人心中是怎样的难以企及。”

“可是，我还是不大喜欢听京戏，老爸以前说，京剧的唱词全都是没有文学价值的口水话，我看也是。中国人在赞美京剧的时候从来不象赞美昆曲似的用上‘辞藻华美’的字样，是典型的‘藏拙’。”

“也对，昆曲衰落的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唱词文学性太强了，影响了听众的理解，才逐渐变成文人案头的清供。不过，京剧的些唱词也有些乐趣的，比如《锁鳞囊》有句唱麒麟的词：‘形似蛟龙四蹄高’，过去不懂，后来看《鉴宝》的时候才知道，蛟龙和麒麟外形上完全样，唯的区别就是蛟龙是虎爪，麒麟是牛蹄——”

“紫上，慕夜，”

两个孩子正靠在起说在兴头上，门开了。我和慕夜都没动，依然那样慵懒地靠在起，看着个个生面孔，熟面孔走进来。只是，眼神都开始变冷。

“来很久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唐律师。弯腰把文件包及笔记本电脑放在我们前方的矮桌上，他微笑着亲切的招呼我们，

“没久。”慕夜哼了声。我们两个看着他都没有了该有的亲热。他的身后，是路唐，路凯程的父亲。

我们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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