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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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逼人地再度问道。
「……是的。」
凌仲希不得不承认,但当他想解释之时,却被母亲突然从沙发上站起的气势给压了下去。生平第一次,他听到母亲用如此强烈的唾骂口气斥责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在场招她怨怒的自己。
「凌仲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好心收养在育幼院孤苦无依的你,让你住好睡好、吃饱穿暖,供你上学工作、生活无虞,结果你看你是怎麽回报我的?你跟养育你的恩人上床,这种无耻下流的事你怎麽做得出来?你怎能这麽卑劣恶毒,去勾引你母亲的丈夫、去诱惑一个你叫了多年的父亲呢?你还是人吗?!」
余恺祯一边激动地说,一边朝着僵在原地的凌仲希走去。凌仲希被她泼辣的语气震慑,被她尖锐的斥责堵得哑口无言。他不是不想为自己发声,只是当下被母亲厉言指控的罪行彷佛真切确凿,让他找不到一点机会一丝缝隙为自己辩驳。
然而自己的这点破绽却让对方有机可乘。母亲见他束手无策的时候,开始推打着他的胸膛,随着已然失控的情绪,大肆宣泄着她的忿恨与不满。
因为是女性,又是自己的长辈,所以凌仲希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伤到了母亲,只能尽量以防卫的姿态保护自己。就算想要开口说些什麽,也总在母亲更为声嘶力竭的怒骂下黯然怯退。
凌仲希被余恺祯激动的言行逼迫得走头无路,节节败退,身後的墙壁阻挡了他的退路,现在他除了用手臂稍微防卫一下,其他什麽也不敢做,试着忍受到她发泄完为止。
然而余恺祯的怒火似乎愈燃愈旺,下手更加粗暴,斥责的言语愈益歇斯底里。
一旁的凌圣辉原本以为母亲只是动怒一会儿,所以也没管,大男人嘛,让柔弱的女人拍打个几下不至於太过,谁晓得母亲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而且简直到了抓狂的地步。这下连他也看不下去了,连忙前去抓住母亲躁动的手臂。
「妈、够了!」
「放开我、看我不好好教训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在余恺祯的心里,凌仲希的作为不仅背叛了辛苦把他抚养成人的凌家,更是对这家中身为女主人的她是种羞辱。今天他要是个女人还可以理解,但他可是个男人,勾引同性就算了,竟还爬上她老公的床,简直变态无耻又妖孽下贱,她岂能接受如此离经叛道又背德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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