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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门被手杖推开,S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进去。后头跟着李洛西,小法医的手里捧着“头颅花盆”证据。
追随S的心理侧写指引,嫌疑犯总算找到了。按惯例,李洛西在第一时间内,完成了对犯罪嫌疑人指纹的采集。
可是空有比对的样本,但在关键证据上,却找不到目标留下的指纹。
为谨慎起见,李洛西再次对证据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扫描,细致到花瓣的内层、散落在花泥中的组织,却仍是一无所获。
而现在,明明不被警方完全信任的“潜在犯罪者”S,成了在规定时间内,撬开嫌犯之口的唯一王牌。
“笃,笃,笃……”S的雕花木手杖,在地上沉稳地敲着,他似乎并不急于开口。
站在审讯室单向玻璃后、密切关注着室内动静的坎佩尔夫人,悄悄捏起了手心。
“滴、答,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在一分一秒默数着时间的流逝。
而犯罪嫌疑人亚基斯,则泰然自若地坐在审讯椅上,闭着眼皮,表情放松。
他像一座冷静的座钟,表面不动声色,内部却在运行着精密咬合的齿轮,计算着自己即将重获自由的时间点……
根据本州刑事诉讼法的规定,任何传唤、拘传所持续的时间,不得超过十二小时。即使是割头颅、当街恐吓孩童、造成严重社会影响力的本案,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审讯时长至多也不能超过二十四个小时。
能否在放虎归山前撬开嫌疑人的嘴,一切就看S挥出的“心理刀片”,是否一如既往的锋利……
“笃……”突然,S停止了手杖敲击,抬起头直视亚基斯的眼睛,说了一句李洛西听不懂的外语:“懦夫!(保加利亚语)”
嫌犯一震。
李洛西能感觉到对方头脑中的精密仪器,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愕而震荡失灵,节奏纷乱。
亚基斯的嘴唇,像不受控的弹簧片一样抖了两下,还是开启了他无法主导的对话:“你说什么!你会说保加利亚语?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S眯起眼睛,朝李洛西横睨一眼,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浅笑——瞧,鱼咬钩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懦夫?!”愤怒的拳头,一下子砸到了桌台之上,审讯桌上方的吊灯,似乎微微倾斜着摆动了两下,像是湖水里摇曳的钓饵……
这话明明问的是S。可是不知为何,嫌疑犯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瞟到了桌面的人头上——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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