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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礼低着头,垂眸的样子让关潜将现在的他和少年时期的他重叠在一起。池宴礼的变化其实不是很大,他只是等比例放大了,以前是个瓷娃娃,现在是个瓷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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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是无香的,清雅的男士香水味从池宴礼的袖口渗出,关潜神思一晃,又想起在文滨洲的时候。
关潜体热,稍动一下就容易出汗,池宴礼那时总是很嫌弃他,关潜故意逗他,每次运动完就用热乎乎的身体去蹭他,池宴礼受不了关潜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总随身带着纸巾,两指捏着边角把纸甩到关潜脸上。
关潜给自己的目光找了一个落脚点,停在池宴礼左眼中部下的小痣上。看清池宴礼的脸后,关潜的紧张倒消退了大半。
冷静不少后,关潜就开始反思他干嘛那么怕池宴礼,虽然他跟池宴礼的最后一面很不愉快,两人狠狠打了一架,但那事的错本来就在池宴礼。在一块玩了一年,石头也该捂热了,总不能之前的交情全是假的吧。十八岁的池宴礼或许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但十四岁还没完全成熟的少年池宴礼,关潜打赌他交过心。
夏矜时看见池宴礼熟练的动作,眼皮跳了跳,表情差点没管理住,他看看池宴礼,再看看关潜,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有交集的,更想不到池宴礼会做出给人擦汗这样的事。
而关潜也完全没有受宠若惊之类的情绪,他似乎很熟悉池宴礼的举动,池宴礼给他擦汗时身体还不如池宴礼拍他时表现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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