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那边传来鱼缸潜水泵的持续震动声,燕德循声看去,看见那里正坐着一个人。
鱼群聚成一团,又偶然分散。
他走过去,坐下,眼里映出茅仔柯发呆的看着它们的样子。
然后他转过头去,和茅仔柯一起肩并肩的坐着。
“真漂亮啊。”茅仔柯说,“以后,还会再看到它们么?”
燕德看着鱼缸,说:“会的。”
茅仔柯又说,换了一个令燕德意料之中的话题:“你去参加了陈平月的婚礼,回来就变了。”
他不会感觉不到,他对任何人都可以迟钝,但唯独对燕德,他永远是那个最敏感且最容易被刺伤的人。
茅仔柯的手指滑上玻璃鱼缸的外侧,用指腹摩挲着那里被水温加热起来的温度。
“她是你的前女友,她结婚,你很不开心。难道——你还喜欢她,是她和你上床了?”
鱼群又四散开来,“咕嘟咕嘟——”水泵还在运作,最上面的一层水面泛起密集而不间断的水泡水沫,整片鱼缸都在震动,包括放在鱼缸外侧的茅仔柯的手指,连着手掌一起在颤动,他似乎从这种颤动感受到一点暖度,没有抽回手。
“和她没关系。”燕德否认。
茅仔柯“哦”了一声,有似信非信的味道,他睁着眼睛看眼前的鱼,却慢条斯理的说:“我还记得,在我们租屋子住的那段日子,你打工的大部分地方都有她在,你不当回事,没把这个人看在眼里,但她每次每次,每次都要跟在你后面,总是阴魂不散——所以,当我们吵架后她是第一个从你面前冒出来的人,然后从那一次开始,你就真正记住她了,是么?”
燕德默不作声,这都是他们早已心知肚明却总是没有挑开的一件往事。
那个时候,燕德心里眼里只有茅仔柯一个人,他没想喜欢别的人,就一定不会向对他有好感的女生做出令人误会的举动,他一向都与别人保持相当距离,但架不住那个女生一直要主动跟在他后面,就算被拒绝很多次且放过狠话也依然无济于事,这些举动反倒让茅仔柯误会越来越深,和燕德的矛盾也越来越大。
茅仔柯做过最过分的一次,他叫一群人把那个女孩打了一顿,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刀,如果不是燕德及时赶到,他甚至想将那把刀捅进那个女孩的心脏,他要她死。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之间就插进了一个程朱。这件事让燕德如遭雷击,那段时间就是在想分手的煎熬中度过。而那个女孩,陈平月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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