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与外界隔离。
江殷分辨不清自己对这里的感情,这个所有感情都在权力之下变味的所在。
如果他和庄承不是在这样的地方认识,如果他和父皇母后,和宫里的所有人都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层层枷锁之下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江殷的双手抚上大殿的朱门,往事种种又再度浮现脑海。
喧闹之中,他感受到了属于庄承的气息,他转向庄承的方向,开口道:“你拿走了我的一样东西。”
庄承一眼便认出了江殷,浑身激动地战栗着,却抑制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没有为他劫后余生而庆幸的资格,没有为再见到他而开心的资格。
战乱频生,他是罪人,无论是对天下人还是江殷。
只可惜,已经没有悔过的机会了。
“什么东西?“庄承的嗓音嘶哑。
“十年前,我埋在花园里那副棋子。”江殷颔首。
庄承踉踉跄跄的走下龙椅,从身后的架上取下一个檀木盒子。
他捧着盒子慢慢走近江殷,桐延警惕地拔剑出鞘,盯着庄承。
“桐延,帮我打开。”江殷吩咐道。
桐延打开盒子,琉璃质地的棋子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江殷伸手抓起一大把棋子,在空地上张开手,棋子在地上摔得粉碎。
庄承盯着一地残渣,双腿无力地跪下,用手去抓起那些碎棋子,双手被割的鲜血淋漓,他却宛如不知疼痛一般不停地抓拢满地的残渣。
江殷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去。
“江殷……太子……别走……“庄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嘶吼道。
江殷的身影略一停滞。
时至今日,他也没有了恨意与复仇的快感,只剩人临死前的平静与遗憾。
如果不生在这皇城中,他们二人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命运弄人,江殷也不知道该去怪谁。
只是不恨,并不代表着原谅。
“你终究,还是用了那个阵术。”冯蘅祖坐在江殷的病榻边,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个阵法。”
江殷半坐半卧在榻上,虚弱地笑了笑:“我本就时日无多,不如物尽其用。”
冯蘅祖哑然,江殷又道:“趁我还有一点时间,让大家进来,再说几句话吧。”
卢平、江酉与晏姑娘先后过来,围坐在江殷身边。毋需什么医药知识,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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