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加清晰,清晰到所有的痛苦都纤毫毕现,刻入骨髓。
他的身体宛如坠入冰窟,很久很久以后才有一点点暖意,托着他的意识逐渐浮出水面。
首先苏醒的是嗅觉。不是军营里令人作呕的情欲气味,也不是庄承身上独有的寒冷气息,浓重的药香萦绕,江殷知道,自己又进入到一个陌生的境地。
浑身上下的疼痛也接连苏醒,由内到外痛彻心扉,浑身的骨伤在刺痛,心肺呼吸之间便抽搐的疼,备受凌虐的几处更不必说,却罕见的没有被塞着东西。
口中却比之前多了一物,接在他的断舌上,江殷试了试,竟能用断舌带动它,有些费力和笨重,却真的能发出一些音节。
江殷忍着疼,用手撑着想坐起,可这副身躯总是被拘束着,手脚都不大灵便了,一时间控制不住,从床上摔了下去,疼的脑子空白,喉头腥甜,呕出一大口血水。
这响动引来了人,江殷听到脚步声,浑身紧绷起来。
“你醒了?“来人试探的问道。
江殷还没习惯重新拥有言语的能力,只是点点头。
“醒了就好,你已经睡了两个月了。”
江殷沉默,他无法预料接下来会是怎样的折磨,黑暗中他听到那人走上前,一双坚实的臂膀搭在自己身上,要扶自己起来。
几乎是同时,他往后缩了缩,他的身体比他自己更害怕与他人的接触。
“别怕,我们不是……”来人话讲到此,有些语塞。
就算是江殷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些侵犯自己的人,只有恨意清晰明朗,直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鄙人冯蘅祖,金州人士。”
冯蘅祖……这个名字,颇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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